第九章渡劫

李长庚却没有意识到天谴黒眼在放水，他只感到雷电劈得越来越快，电蛇越来越大。之前还一秒钟一道指头大小的闪电，现在一秒钟是几道手臂粗的闪电。

李长庚也顾不上其他了，他解封了体内的封印。

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李长庚全身。一瞬间，祂恢复了先天神祇威能，将自身修为提上到远远超越破碎的境界。

祂面色冷峻，无喜无悲。足以撼天动地的强大气势，从祂体内喷薄而出，与天空威压众生的天谴黒眼相互抗衡。

祂运行《析法诀》，将析法神通之力聚于双眼。祂的双眼化为金色，蔑视众生，有洞察万物之能，金眼从大地缓缓扫过天空，天地万物被祂看穿本质而没有自我察觉。

扫过天谴黒眼，直直与黒眼对视。

李长庚眼中，黒眼已经不是解封前的样子了。天谴黒眼实际上是宇宙法则的一个节点，这个节点时间、空间、能量、物质、灵魂、色彩、相位、法则本身等都呈现混乱状态，它们在这个节点相互交织在一起，带着毁灭、破坏的暴虐扭曲成一只黒眼。

李长庚手里出现一道金光化为一本天书，天书内书页上没有一个字，封面上烙印着五个银色篆文大字《皇极元音经》。

这本天书就是祂的道，祂的法，凝聚而成。

祂嘴一张一合发出一道宣言：“皇极元音，金口玉令。统御万道，言出法随。”

十六个音节化为十六个赤字，从祂嘴里跳出来，金色天书自动打开，赤字跳入金色天书之中，落到第一页上。

李长庚仿佛化为统御诸天的天帝，祂身后万千法则具现，化为金色天条，清晰可见。

龙武帝等人和其他看见黒眼异象的武者都向李长庚与黒眼对峙之处赶来。

凭借强大修为，远在百里之外就有天人感应境界高手看到了李长庚对峙天谴。不过没有人敢靠近李长庚方圆五十里内，因为他们感到两股不可抵挡的气势向他们袭来，修为越高受到的气势压力就越大，而这个五十里距离也只有大宗师高手才能看清形势。

虽然李长庚与黒眼狂拼气势，但是李长庚脚下的村庄、动物、植物、人类却没有感到压迫。只是有许多乡下农民看见天上的黒眼和李长庚，连忙跪拜磕头。

天眼发出一道黑光，0.0000…1个瞬间，便将李长庚身后万千法则所化天条染黑。

“还原。”李长庚喊道，这声音之快远超过光速，却没有耳朵能够听见。声音化为两个赤字，天书自然翻到第二页，却没有人能够看见，赤字便烙印在天书第二页。

李长庚身后万千法则恢复成金光，可惜不论是法则变黑还是恢复金色速度都太快了，除了黒眼和李长庚没有任何人知道其中变化。

下一刻，黒眼发出万道黑光，黑光化为神祇、神兵、盖世强者、天妖、心魔、佛陀……

祂们用尽计谋、施尽手段、用尽力量，神光、剑影、刀芒、妖术、欲望等各种足以破灭星球的威力、伟力射向李长庚。

“miss。”四个英文字母化为赤字跳入天书第三页。

攻击无效。

李长庚右手向前一抓，身后万千法则化为金色巨斧。

这斧头不是别的斧头，正是李长庚从洪荒天道那里得来的开天斧烙印，推演来的大神通——开辟之斧。

李长庚金斧一舞，一道斧光劈向黒眼。

远处观战的人群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黒眼就出现一道裂缝。

黒眼在泣血。

天空下起了黑红色大雨，紫微星众生，不论是人还是动物，不论是武者、官员，还是市民、农民心中感到无尽的悲意。

本来是丰收的金秋，黑红雨滴在大地上，所有植物叶子枯黄衰败。秋风吹过黄叶飘舞，天空仿佛飘满了纸钱，为这天地黒眼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怎么这么悲伤，我想哭。”

“呜、呜、呜……”有人竟然哭了出来。

李长庚上前一步，跨越万里距离，手一伸，便将黒眼抓住。

祂额头裂开一道缝隙，李长庚将泣血黒眼按入额头化为祂的第三只眼。缝隙闭上，李长庚温养天谴黒眼。

“以后，又有一个大杀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