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它用自己的鼻子去拱了拱地上的孩子，似乎试图唤醒它，然而小灵犀牛已经死去多时了，就是它身上的血都被周通等人接了一木桶，身体里再也没有一滴血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夜无月忽然就有些想哭。

而追过来的几人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沉默，东离未央走上前，轻轻的将夜无月揽进了怀里，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

“月儿乖，你做的很好，他们该死，你做的很好。”在东离未央的眼睛里，除去夜无月以及剩余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人算是人，剩下的人类在他的眼里心里和灵兽甚是是农夫圈养的牲畜没什么差别。

不过欧阳志宏有些受不了，他不像燕云山那样对夜无月已经到了盲目服从的地步，在他的心里，人类还是和灵兽有区别的，虽然这些人这样当着母兽的面杀了它们的孩子的确有些丧尽天良，可是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却还是能够原谅的。但是现在就因为夜无月的插手，那四个人被母灵犀牛践踏成了地上的一团肉泥。欧阳志宏虽然觉得这几人有错，但是错不致死啊，总应该交给可以惩罚的人——

欧阳志宏忽然一窒。

是啊，交给谁来审判呢？从衣着上来看他们就是郡王爷府的人，和昨天那几个嚣张的人是一样的。那这些人谁能来审判呢？官府吗？

更何况，月儿她需要去顾及法度吗？且不说月儿本是北朝人，就算她是南朝人，可是修士本身就是高人一等的，更何况她还是玄天大陆中已经算是站在了顶点的修士。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就是法度，强者就是规则。那月儿她有错吗？

想到这儿，欧阳志宏看着夜无月的那些不赞同又尽数都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却听见了人声的响动。

夜无月转过头去看去发现是昨天来撵他们的那个木脸男子，叫什么来着？许平安是吧。

许平安和跟着他一起的几个男人都有些狼狈，看他们脚步虚浮的样子，好似是事先被人下了软禁散之类的东西。他只抬眼看了夜无月等人一眼就踉跄的走到了母灵犀牛的跟前，跪了下来。

对，没错，就是跪了下来。

然而令夜无月惊讶的是，母灵犀牛竟然对他并没有攻击意图。

“对不起，”许平安还是有些后悔的。

虽然他领了命令来这里捕获灵犀牛，可是按照郡王爷的吩咐却是把它们圈养起来而后赶到专门的农场去，进行繁殖而后等他们自然死亡，可是左通他们却觉得那样太复杂，还不如直接杀了之后偷偷的卖钱，左右郡王爷派出去那么多人去围剿灵犀牛，可是最近二年谁也没发现新的，他们发现了不用上缴也没人说什么。

许平安等人不同意，就被他们下了软禁散甚至还要杀了他们，若不是他们逃的快，而左通自认就算他们逃了也能在他们回道郡王爷府之前杀了他们的话估计也没命在此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夜无月已经在割母灵犀牛的绳索了。许平安曾经是灵犀牛农场里的管事，也正因为他懂灵犀牛所以才被派出来协助捕获。但是谁都不知道，灵犀牛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勉强能够忍受把这些灵犀牛捕获了运送到农场给它们一个虽然囚禁了自由但是却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却没办法忍受它们被人这样的伤害。

跪完了灵犀牛之后许平安就站了起来，在他另外几个手下的搀扶下打算离开。临走之前想了想，却忽然停下。

“左通他们几个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命案，死不足惜。”说完就走了。

夜无月看着他的背影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们该杀，她杀的对，不让她有心理负担？

算了，不管了，不过一个路人甲而已，没必要多费心神。

对于帮助母灵犀牛报仇杀到左通这几个人，夜无月并没有丝毫的后悔，刚才她的不适和难受并不是为了他们的死。能够以在一个母亲跟前虐杀孩子为乐，心里变态扭曲到极至的人，就算是为人也必定是为祸乡邻的祸害，不杀他们杀谁？！她难受的是母灵犀牛竟然这样失去了孩子。

她没有感受到过母爱，看着灵犀牛的母爱它的悲愤，忽然就让她生出了想要帮它报仇的想法而已。

但随心而，她那样想了也那样做了，又有什么后悔的。

灵犀牛此时却是忽然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她忽然张开嘴巴，衔住小灵犀牛的腿骨，使劲儿的拖拽着似乎要把它拽到某处去。

“月儿，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