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连忙点头，“没事啊，你忙你的，我等你。”

“可是……”陆砚清似乎还是很无奈，“我估计要好久啊，你可以打电话问老师啊。”

“啊……”陈羽瞬间萎靡了，情绪十分低落，小声说道，“嗯，我知道了，陆哥哥。”

然后陆砚清带上耳机接着pia戏。可是……陈羽站在他身后，完全没有录音的气氛了。而且，总不能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和电脑那边的男人调情吧。虽然只是台词而已。

但是也不能把人家赶走，陆砚清只好跟那边的青词道歉，然后把YY关了，回过头对陈羽说，“嗯……陈羽，过来坐下吧。”

陈羽立即像欢喜的小兔子一样过去了。

陆砚清看着她习题集上的题目，给陈羽分析，可她并没有很认真的记笔记，也没有随便说些语气词表达她听明白了。

这让陆砚清情不自禁想到裴鸢，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很认真在听，认真起来的女孩子有种难以言表的纯粹，并且可以让自己获得无以附加的成就感。

裴鸢是独一无二的。果然只有和裴鸢在一起学习的时候才最开心。

陈羽红着脸看着陆砚清握着笔的右手，他的骨节清晰修长，手腕上带着一枚圆润光滑的白玉镯子。陈羽其实很讨厌男生戴首饰什么的，因为看起来很女气。可是陆砚清戴着的镯子意外没有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心中的想法仅仅只有，真的是很好看呢。

“你的镯子很漂亮啊。”陈羽不由赞叹。

陆砚清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然后把它拿下来，“是早上对面阿姨硬要我戴上的，本来打算回来就拿掉收起来的，结果忘记了。怪不得刚才写字的时候一直很磕手呢。”

“你不喜欢这个镯子吗？”陈羽问。

“不是啊，很喜欢。”当然很喜欢，因为裴阿姨说裴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真好一对，一对哟。

“那干嘛还要拿下来呢？”

“做事的时候不方便啊，”陆砚清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还要不要看数学呢？”

陈羽脸红，点了点头，继续听他分析题目。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陆哥哥，你才不会喜欢男生的对吧？”

陆砚清明白了，这陈羽根本不是来学习的，就是来调戏他的。

“不会啊。怎么可能呢。”

“嗯，我就知道陆哥哥不是同性恋，真是的，竟然还有女生说你是同性恋，她真恶心，脑袋里的东西都不正常……”

“你在说裴鸢？”陆砚清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打断陈羽的话。

“我……”陈羽莫名的觉得陆砚清的语气突然好吓人。

“你觉得同性恋很恶心？不正常？”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

“对啊。”陈羽理直气壮的说。

“为什么同性之爱就是恶心不正常的？只要是真爱有什么不可以？裴鸢支持这些而你却觉得恶心，只能证明裴鸢比你善良比你成熟。性向或许是天生的，或许是后天培养的，可是只要真正爱上了，性别年龄甚至物种又有什么关系。”陆砚清似乎是生气了。

陈羽很不理解，明明他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上男人的啊，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陈羽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陆哥哥，请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因为我喜欢你。”陈羽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陆砚清无语了，他只是用长辈的语气跟她讲讲大道理么，结果她就脆弱的要哭了么。还有什么喜欢他……真是烂桃花朵朵开，自己喜欢的那棵却连个花苞都看不见。

“要是你突然发现我是女的呢？你就不喜欢我了么？”

“可是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

“我的确不可能是，我只是为了告诉你真正的喜欢以及爱，什么都不足以成为它的障碍。要是我成绩不好长的丑天天打架闹事被学校开除或者年龄很大早早辍学上街捡垃圾你还会喜欢我么？”

“我……”陈羽脸色通红，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是裴鸢，就算她是上述我说的一切，就算她是个男人，我还是会喜欢她。”陆砚清平静地说道。

陈羽咬着下唇，瞪着盈.满泪水的眼睛看着陆砚清，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任何话，捂着脸跑了出去。

裴鸢拿着物理课本站在陆砚清家的阳台上，听完他们这一段对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陆砚清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自己听错了还是……

一定是他又拿自己当借口去消灭烂桃花了！一定是自己又被利用了！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