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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暴君之后第2节(1 / 2)





  “当家的,不好了。”又有侍女从门外惊慌地跑进来,凑到刘八娘耳边低语了两句。

  刘八娘脸色随之一变。

  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位怎么还亲自来了?

  第2章 这世间谁曾见过真龙。……

  王乐瑶和谢鱼在金市中等待,直到家仆来报,出城的道路已经畅通,竹君也没有回来。

  谢鱼不安地问:“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王乐瑶撩开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谢鱼继续说:“不行,我得去看看。”

  王乐瑶一把拉住她,“阿鱼,你这是怎么了?”她显然对于未央居发生的事,过分关心了。

  谢鱼咬着嘴唇,脸一直红到耳根,最后只用手捂着脸,“我,我只是不想王家大兄出事。瑶姐姐,求求你了,快想想办法吧。若他真的被郡公之子打残了,该怎么办?”

  王乐瑶叹了声,也不知谢鱼几时动的心思,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谢鱼不放心地抓住她的手臂,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拍了拍谢鱼,“放心吧,我会把大兄平安带出来的。”

  王乐瑶说完,戴上幂篱,径自下了车,吩咐大部分人在原地等候,只带了两个高大的家仆随行。她去过未央居,只不过是在数年前的中秋之夜,父亲带她偷偷溜进去的。父亲虽出身高门,但骨子里是个极不喜欢规矩束缚的人。那时,父亲还是太子少傅,一心为大齐培养出一位贤君。

  他们父女俩就在未央居的假山上,喝酒赏月,彻夜畅聊。

  她还记得那道小门的所在,边走边吩咐两个家仆,“一会儿见到大郎君,什么都别管,直接把他带走。”

  “是,娘子请放心。”

  小门开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仅能容两人并行。这个小门不为人知,平日也没什么人来。王乐瑶正要命家仆上去敲门,忽然,耳畔吹过一道劲风,带着浑浊的血腥之气。她猛地退后两步,定睛一看,青天白日的,竟然出现了一只老虎!

  眼前的吊睛白虎威风凛凛,毛发是白底黑纹,尾巴粗如拳头,甩动时仿佛一条鞭子。虎目呈绿色,露出凶光,张开大口时,上下四颗獠牙锋利如刃,好像一口就能咬断人的脖子。

  一个家仆惊得坐在地上,另一个也不停地后退。

  人在猛兽面前,有本能的畏惧。何况老虎突然出现,他们几人皆无防备。

  王乐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老虎毛皮光亮,体态强健,脖子处还有一道皮圈,是被人驯养的,也许主人就在不远处。可她长这么大,连活的动物都没怎么见过,陡然出现一只老虎,该如何应对?这的确突破了她所有的认知。

  出于从小到大的教养,她才没有失声尖叫,或者做出更失态的举动。

  这种猛虎,寻常百姓根本养不起。普通的权贵也不敢把它公然放于闹市之中,咬伤了人他们负不起责任。她倒是听过宫中的华林园有专门养虎的地方,这老虎八成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那边虎啸一声,地动山摇,三个人脸都吓白了。老虎觉得很没意思,想换个地方晒太阳。那边的家仆却误以为它要发动攻击,将手高举了起来。

  “畜牲,我不怕你!”他大喝,像是为自己壮胆。

  老虎伏下身子,再次露出尖利的獠牙,准备来场生死搏斗。

  突然,那家仆背过身,大喊着“救命啊”,手舞足蹈地狂奔而去。

  画面仿佛定格住了。

  王乐瑶和剩下的那个家仆面面相觑,而老虎也愣在原地。

  “兵者,回来。”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王乐瑶掀开遮面的纱帘一角,见来人背对着他们,身量异常高大。一身普通的杏色长衫,麂皮护腕,脚踏黑靴,俨然是军人的装扮。

  他双手背后,犹如一块立于孤绝峭壁的磐石,浑身积蓄着磅礴的气势。

  白虎走到他身旁,温驯地趴坐下来,还用虎头蹭了蹭他的靴子。在男人面前,连威风凛凛的百兽之王,也要俯首称臣。

  王乐瑶忽地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也是杏花春雨的时令,她随长姐从城外踏青归家,看见家门前的石阶旁立了个人,生得似堵墙般,有两个家仆正在驱赶他。那人不知站了多久,浑身都被雨淋湿,看起来十分狼狈。

  天地起了一层雾,她仿佛看见一条青龙从他的背后升腾起来,盘桓片刻后,直冲向天空。

  那画面太过震撼,她久久不能言语。

  长姐要带她回家,她却执意给那人送了把伞,伞里还夹着几片她存下的金叶子。幼时想法很单纯,青龙是神兽,来到她家门前,代表着祥瑞,要供给香火钱的。

  后来她还跟长姐说了青龙的事,鳞片,虎目,四爪甚至飞动的长须都形容得真真切切,可换来长姐的一句痴傻。

  是啊,这世间谁曾见过真龙?它只存在于书卷之中。

  时隔多年,她早就忘记男人的长相,只清楚地记得那条龙。后来萧衍登基为帝,她才明白,龙御天下,果真早有预兆。

  眼前的男人,莫名地让她想起萧衍来。

  那边萧衍自腰上摘下一个皮囊,利落地从里面掏出块带血的生肉,投进老虎的口中。然后又拍了拍它的脑袋,做了个手势,它就听话地走到墙边,卧在那儿不动了。

  “是你养的虎?”王家的家仆回过神来,见老虎听他的话,显然是他所养,口气不善,“光天化日,将猛虎放于闹市,咬到了哪家贵人,怕是你赔不起!”

  老虎看他竟敢对主人不敬,十分不满,又朝他啸了一声。

  家仆吓得倒退好几步,大气都不敢喘了。

  萧衍负手站着,身上有种令千军万马臣服的气势。他的目光先是扫过家仆腰上悬挂的玉佩,然后落在后面那人身上。那女子身着精致的斋服,头戴幂篱,看不清相貌,但出身应是极好。那挺拔纤细的身姿若竹,柔软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韧劲,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这陋巷虽光线昏暗,她却如宝珠般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