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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第92节(1 / 2)





  小厮道:“回王爷的话,方才院里里头才来报过,王妃与老夫人相谈甚欢,这会儿天色也完了,老夫人和覃家三少奶奶正准备告辞呢。”

  覃晴与温氏相谈甚欢?言朔闻言,唇角往上扬了扬,却又忽然滞住,温氏向来有些拎不清,女儿第一回怀孕,她过来除了会同覃晴说些怀孕要注意的事宜,会不会还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比如……纳妾?

  女人间的私房话,说来他这个大男人去打听也是不大妥当,可他也不是打听第一回了,默了默,言朔便问道:“老夫人和王妃都说什么了?”

  浅秋以前是玄衣卫的,探听情报来最是顺手。

  ……

  夕阳西下,覃晴送走了温氏陶惠然,言朔回到内院里头同覃晴用了晚膳以后,看着天才黑就开始连连打哈欠犯困的小娇妻,很是体贴的拥了人上床歇息,挥退了屋中众人,然后拉过小娇妻的手,从最基础的方法开始,传授小娇妻如何在怀孕身子不便的时候,也能替丈夫过旺的精力进行纾解,以防别的狂蜂浪蝶钻了空子。

  直至更声敲了三下的时候,言朔才喊了人端了热水进来,丫鬟端着铜盆进来,只叫一屋子弥漫的□□味道熏地呼吸一窒,低头瞧着床边地上散了一地的帕子小衣还有扯碎了的单衣单裤,尚有可疑的液体未干涸,腾红了脸色,放下铜盆急急忙忙地便出去了。

  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覃晴起来梳洗用膳,看着摆了一桌子的各式早膳,破天荒地只要了一碗白粥,连小菜都没用,拿着勺子晃晃悠悠地用了大半碗。

  浅春浅夏等丫鬟在旁边服侍着,神色不由有些怪异,面面相觑了之后,看着覃晴拿勺的手,迟疑着该不该提醒。

  王妃什么时候成了左撇子了?莫非是怀了孕的缘故,不仅口味变了,习惯也改了?要不要告诉王爷,让唐大夫过来看看?

  还是算了,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不定是主子喜欢。

  日升月落,冬去春来,北风呼啸,转而春寒冻人,覃晴过了头几个月份坐稳了胎,肚子也开始渐渐显怀,可言朔却是忙碌了起来。

  虽然言朔从不曾说,日日也准时回府同她一起用晚膳,问她肚子里孩子今日如何这样的家常闲话,却总是未多时便要往前头的书房里头去议事,然后等她睡熟,半夜三更的时候才能回来,早晨又在覃晴睡不醒的时候便早早上朝去了。

  言朔不会用她主动说起前朝的事情,却不刻意禁止覃晴知道,覃晴问了浅秋,知道言朔是在为北方边关互市的事情忙碌,知道最近北方的边境似乎是有些安定下来了,言朔在朝中推行互市也得到了一些大臣的支持,特别是英武伯这样的北方抗击契丹的猛将,还有手握重权的平南王亦有偏颇的迹象,渐渐打开了朝中局面,只是朝中反对的势力却也已经不小。

  比如襄王一派,并着皇后娘家势力的那一派,便是反对互市的中坚力量,南方的兵政大权掌握在平南王的手中不可撼动,京畿的兵权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可言朔却在京畿三大营里有了职位,只有北方的兵权尚没有集中,英武伯也只不过是最有名望的将领罢了,不能同南方平南王的势力相提并论,若是北方准许互市,那么一切便都是言朔的功劳,言朔将在北方立下无可取代的地位!功在千秋!

  如此一来,这众皇子之中,还能有谁能够与言朔相比拟,届时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天下便在他的手中了,还有其他人什么事情!

  互市不能推行,北方也不过是维持现状罢了,可若是互市推行,一旦成功,朝中便是天翻地覆。

  覃晴大概能够猜到那些人的意图,却是思索不出解决之法,每日看着言朔忙碌来去,第一回真正尝到了有一个手握重权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岳家,对于如今的言朔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助力,若是当初言朔能使计娶了平南王府的安庆郡主,那么如今朝中的局势便会大不一般了吧。

  怀孕之时的女子总是容易多思多想,覃晴察觉了心中这个想法的时候,不由得自嘲一笑,若是叫言朔知晓她如今心中所想,怕是心中定是要失望的。

  便是千难万险,她也该相信自己的夫君,毕竟正在推行互市的人是言朔,更是重生了一回的言朔,上一世他也是没有假借过任何裙带的关系□□,对于他来说,如此或许难了一些,但绝对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二月春寒料峭的时候,转机便到来,太子言湛,在朝中公然支持了言朔一派。

  覃晴不知道言湛是如何顶住皇后的压力在朝中这般的,她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言湛已是明目张胆跟在言朔的后面,拜访到了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渣年糕……卡文了……orm……】

  ☆、第130章

  正是午后歇晌的时候,天上的阳光稀薄,这个时候到府上来拜访,时候也有些前后不着的。

  “王爷在哪里招待太子?前头的花厅?”

  浅秋道:“回王妃的话,在凝辉阁呢。”

  凝辉阁?覃晴神色微顿,这凝辉阁临水而建,平常也没什么作用,只是听说以前言朔常常在里头写诗作画罢了,自成亲以后言朔也只同覃晴去过一次。

  这太子到访,言朔既不是在前厅里头招呼,也不去书房,而去凝辉阁……

  浅秋瞧着覃晴沉吟的模样,便补充道:“王爷吩咐了,王妃有孕在身,行动不便,想必太子殿下也能体谅。”

  既是去了凝辉阁,便不是为了公事,有舞文弄墨会友的意思,而既然都身为皇家骨肉,说来太子也是她的小叔子,亲戚到访,又是这样地位的亲戚,她这个女主人按理都应该过去问候一声才是。

  覃晴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到访,于情于理,我都该过去一趟,正好金融早晨歇了太久,这会儿正好出去走走,浅春浅夏,伺候梳妆。”

  “是。”

  二月的天气,春寒逼人,覃晴在屋里头里三层外三层裹完了以后,已是过去了有些时辰,让丫鬟沏了上好的香茗备下,到了凝辉阁的时候,只听得里头一阵笑语晏晏,男人爽朗的声音透过窗户门缝传出来,光听着声儿,想必里头应当是相谈甚欢。

  覃晴遣了人去里头禀报,里头的声音便是一顿,云销快步走了出来,看着候在外面的覃晴,道:“王妃如何在外面等着,若是冻着可怎生是好,快快进来吧。”

  说着,赶忙的,又小心翼翼地引着覃晴往里头去。

  屋中炭火烧得并不算旺,覃晴踏进门口,便有小厮飞快进出又升起一盆银丝炭来。

  淡淡的墨香萦绕,梨花木的桌案上面新铺陈上了雪白的宣纸,想是正要作画。

  “妾身给王爷请安,”覃晴看着屋中的两个男人,行礼问安,“见过太子殿下。”

  言朔伸手扶住覃晴,温声道:“你怎么过来了?累不累?”

  覃晴已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小小的身板鼓着肚子在那里,言朔看着就有些不忍心。

  覃晴笑着摇头。“不累,都是在王府,走过来能有多少路,倒还没有出门时准备的时辰来的多。”

  夫妻情感,全在这一问一答眼角眉梢的柔情之上,京中盛传,各家女子羡艳的裕王独宠,便是在这一句嘘寒问暖之间。

  所谓举案齐眉,所谓伉俪情深,不外乎如此。

  言湛的眸光自言朔覃晴的身上流转而过,笑道:“六哥与六嫂鹣鲽情深,真真是不负京中流传的这一段佳话。”

  言湛的话音落下,覃晴不禁赧然地垂下眸去,言朔却是坦然一笑,“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六哥此言差矣,”言湛的唇角浅浅勾起,悠远静雅,“京中如今谁人不知六哥六嫂的这一段佳话,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言朔拒纳妾室,岂止是宁国公府的哪一次和宫里的那一次,如今裕王殿下的身为地位水涨船高,有多少人觊觎着王府里的位置,明里暗里,向来是不乏想送女儿进王府的人,不论是想攀龙附凤也好,还是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皆是叫拒得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