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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三)(2 / 2)


  木春将纸一翻,果然只有两个字。

  金师爷对写信之人的口气大为反感。他淡淡道:“此信何人所书?竟如此张狂?”

  陶墨傻笑着将信收了起来。

  木春摇头轻笑,转身出门。

  金师爷烧起一把火。他有种感觉,木春是知道来信者是谁的,不知道的只有他而已。虽说当初当这个师爷是情非得已,但是若真当了,他也不想被人比下去。

  想到这里,他对陶墨道:“东家,你交代之事,我已经知会过崔典史了。”

  陶墨一愣,“何事?”

  金师爷以为他不想将索贿之事明目张胆地说出口,便自以为会意地笑道:“没什么。”

  陶墨看着金师爷飘然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用过午膳,陶墨拿着那张信纸来到书房,放在桌案上,招来郝果子研磨。

  郝果子吃惊道:“少爷要写字?”

  陶墨笑着点头。

  “少爷要写什么字?”

  “速审。”陶墨指着信纸上的字,认认真真地念了一遍。

  郝果子皱眉道:“这两字好看是好看,但不好临摹。少爷若想学字,不如让我去买几本入门的字帖来。”

  陶墨摆手道:“我只想学他的字。”

  “他?”郝果子试探着问道,“顾射?”

  陶墨颔首。

  郝果子无声叹气。

  陶墨不识字是不愿学,并非无钱上学。如何提笔这样的基本常识倒还是懂的。

  郝果子见他拿起笔来像模像样,心中一阵欣慰,不禁想道,若是那个顾射早几年出现,少爷说不定就不会目不识丁,而老爷也不会抱憾而终了。

  “咦。”陶墨看着那条抖得像条毛毛虫的一横,尴尬道,“怎的不一样?”

  郝果子道:“少爷若想学字,还需从头开始。”

  陶墨手指紧了紧,道:“是,是我急于求成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写出顾射这般漂亮的字。

  郝果子见他满头大汗,道:“少爷,你不如先歇歇吧。我给你倒杯茶去。”

  陶墨也觉得手臂有些酸,便点点头,眼睛却一刻不离顾射的字,像是在想象顾射落笔时的样子。

  郝果子片刻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差役。

  陶墨收笔,惊讶道:“可是有了梁公子的消息?”

  差役慌忙行完礼,道:“回大人,那梁公子正和梁老爷一同住在城中的同福客栈。”

  陶墨将笔一搁,想也不想道:“你去同福客栈,说本官下午要传他上堂!”

  差役犹豫了下,才转身离去。

  有了梁公子的消息,陶墨也没什么心思继续临摹,匆匆将那封信收起,便转身去找金师爷与木春商量此事。

  金师爷听闻之后,并未像上次那样急于开口,而是先问木春道:“木师爷如何看?”

  木春道:“那梁公子明明身在谈阳,却不愿现身,是否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金师爷意味深长道:“木师爷是否知道什么?”

  木春笑道:“我与金师爷一样坐在房中,焉能知道房外之事。”

  金师爷道:“木师爷过奖了。你我虽然同在房中,但木师爷眼界开阔,却是金某远远不及的。”

  木春道:“金师爷说笑了。”

  “并非说笑。木师爷每字每句看似无心,实是有意。就好像……”金师爷顿了顿,故意瞟了的陶墨一眼,才缓缓接下去道,“一切早在木师爷的意料之中。”

  木春轻描淡写道:“金师爷说得神乎其神,木春愧不敢当。”

  陶墨被两人一来一往听得晕头转向,忍不住道:“那究竟是如何?”

  金师爷看着木春,“既然木师爷说这其中另有隐情,恐怕真的另有隐情。至于是真是假,不如由东家派人再去打听一番便是。”

  陶墨皱眉道:“既然是隐情,想必不为人知,这如何打听得出来?”

  金师爷道:“这要问木师爷了。”

  木春嘴角一勾,不理他的挑衅,对陶墨一笑道:“打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