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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给我下药了第9节(1 / 2)





  苏云清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后半程你盯着宴席,没出岔子,表现得不错。今日的报酬分你一半。”

  苏聪被夸得有点小骄傲,“本少爷早说过可以独当一面了。报酬就免了,本少爷缺钱吗?”

  “那去街上给你买个糖人?”苏云清建议。

  苏聪眼睛一亮,用力点了点头。

  苏云清又看向采蓝。采蓝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想必没在潘小姐那里吃亏,也没被旁人发觉。她还是八卦地打听了一下,比武俩人谁胜谁负。

  “奴婢攻潘小姐下盘,得以迅速脱身,故而未分出胜负。”

  “哦。”苏云清有点小失望,一直以为采蓝天下无敌呢。那位潘小姐看起来不过豆蔻之年,身手了得,举手抬足之间颇有大将风范,不愧是将门之后。

  回去的路上,采蓝走在采绿身边,用眼神询问。采绿轻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采蓝心中明白,公子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既然当初选择了斩断一切,怎么会轻易回头?而且公子如今的处境艰难,想必也不想拖累他人。

  长街已经热闹起来,各式摊贩星罗棋布。临近傍晚,街上还飘着一股煎炒的饭香味。苏聪闹着要下轿,欢欢喜喜地走到卖糖人的摊子前,仔细挑了只白白嫩嫩的兔子。

  苏云清帮他付了钱,看到苏聪舔了兔子一口,嫌弃道:“你这是什么癖好。”

  “糖不就是用来吃的?这个里面加了牛乳。你要不要试试?”苏聪把塌下去一块的小兔子举过来。

  苏云清摇头,她可下不去嘴。

  旁边的摊子在卖新出炉的炒栗子,香气阵阵飘过来,她去买了一包。

  苏聪在一旁看着,“这是给我娘买的?”

  “嗯。一会儿我们剥了,你送去给婶婶。别让她吃太多,容易积食。”

  “你自己怎么不去送?”

  “她看到是你送的,会更高兴。”

  苏聪听了这话,站在原地不动。苏云清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以为他看上了别的东西,问道:“你还想买什么?”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是一家人?”苏聪难得正经地问。

  四周喧嚣不已,少年站在热闹的中心,显得特别形单影只。他问出这话的时候,眉间有些许的落寞。或许作为苏家独子,他内心的细腻和敏感,是她之前不曾察觉的。

  苏云清走到他身边,微微弯曲膝盖,与他平视,“为何这么问?”

  “总是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苏聪侧过头,别扭地说。

  “苏少爷,我虽姓苏,但与你们并无直接的血缘关系。我无法像你一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你爹娘的好。”苏云清叹了口气,“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明白,等你长大……”

  “我不管,你就是我三姐!”苏聪吼道,“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分给你!”

  苏云清愣了下,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她伸手揉着苏聪白嫩的小脸,“少爷,转性子了?我有点不习惯。”

  “快放手,你这个女人,本少爷要生气了!”

  苏云清不听,又把他小脸上的肉肉往两边拉了拉。难得这小子肯服软,不蹂.躏一下岂不是亏了?而且这皮肤太好了吧,吃什么长的。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回到轿子里,剥了满满一手帕的栗子。到家门口的时候,轿子还没落稳,刘妈妈就跑过来。

  “三小姐,小少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苏聪跟去王府的事,邹氏想必已经知道了。不过看刘妈妈的样子,倒不是为这事。

  苏云清问:“出什么事了?”

  刘妈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您先进去看看吧。”

  *

  王府里,朱承佑从厢房出来后,直接去了书房。

  侍卫禀报,有位公子在里面等。他们本来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可那位公子说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身上还有鱼牌,他们也就没敢拦着。

  “无妨,是本王的客人。”朱承佑猜到是梅令臣在里头了。

  侍卫们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怪他们忐忑难安,书房是重地,平时不准人随意进出的。但那位公子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好像根本无法违逆他。

  书房里青烟袅袅,博山炉里正烧着一块陈年的檀香,香气幽深。梅令臣坐在太师椅上,似乎正微微出神。他的侧脸,清楚地显出眉峰,鼻梁和唇线,线条优雅柔美,就像名家的山水画。有时,连朱承佑这个大男人看了他的脸,都会有点心猿意马。

  “梅兄放心,大夫给清儿看过了,无碍。”朱承佑走进去说。

  “我与她已不是夫妻,王爷大可不必交代。”

  朱承佑径自在书桌后面坐下来,“她的伯祖父曾是我父亲的老师,说起来我们也算有些缘分。我想问问,梅兄当初为何休妻?”

  梅令臣的目光投过来,冷冽如秋风。朱承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耸耸肩,“当本王没问。不过梅兄这样堂而皇之地在王府内宅出入,若是被上官家的人发现了,估计不久就会传回京城。诬你我个共谋的罪名,该怎么办?”

  梅令臣反问:“王爷不想试一试王妃?”

  “有什么好试的?这桩婚事一开始就是冲着监视本王来的。”

  “梅某却不这么认为。”梅令臣淡淡地说,“王妃虽是上官家的女儿,却并不愚笨。做晋安王妃和做皇上的眼线,二者相比,显然前者的利益更大些。况且,今日这场宴会,王妃显然不是为了自己而办。所以王爷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以免错过一招好棋。”

  朱承佑恍然大悟。所有人都认为上官家是天子近臣,上官家的女儿跟王府肯定站在对立面上。可他们忽略了人性,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把上官氏争取到自己这边,相当于布下了暗棋。到时,天顺帝的企图他们一清二楚,而京城那边也只会得到自己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清儿刚才说丢了一封信,是不是被梅兄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