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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卢宁被警cha带走做笔录, 这消息传到月色酒吧就成了另一个版本,传到最后就成了他犯了罪杀了人,传得满城风雨, 说什么的都有。

  再加上卢宁消失了一晚上没联系上, 这消息终于传到戚千百耳朵里。

  他凌晨三点带着司机开车赶到派出所门口,那时卢宁的笔录正好接近尾声, 戚千百询问之后,才知道他疑似与一起贩毒案件有关。

  ……真, 真是胆子肥了!

  戚千百震惊之余也觉得麻烦, 卢宁现在与他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管他的话又下意识觉得不好。

  戚千百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当然不是喜欢宁惊鸿,他甚至对他有些讨厌……或许潜意识里觉得他跟余温有共同点, 但是又不想承认这一点。

  一个人在心里接近于神话的时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甚至于产生这种想法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戚千百花了点钱,把卢宁提前弄了出来。

  “你为什么总惹麻烦。”

  “我也想知道。”

  卢宁平静地走在戚千百旁边:“为什么总有人找我麻烦。”

  今天的事有一半原因算无妄之灾, 另一半……算他对陈徽利用的代价吧。

  “保释金我是不会付给你的,我没让你花钱。”

  今天的事其实只是录口供花了一些时间,录完口供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总之他没有带钱也没有说要买什么奇怪的东西,警cha也没理由逮捕他吧。庄越的经济人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来把他带走了,大约怕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走的时候很匆忙, 至于陈徽就比较倒霉,在警局里突然犯毒瘾,让人家强制抓去检查……

  怎么想都觉得陈徽的结局不会太妙,至少也要被强制戒毒吧。

  戚千百听卢宁这样说,忍不住想敲他的脑袋,他觉得此时他们俩之间大概可以用“农夫与蛇”或者“东郭先生与狼”来简单概括一下。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这点小钱我还没看在眼里。”

  卢宁冷笑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呢,毕竟你有前科。”

  ——戚千百拿那二十万逼良为娼的事他永远也不会忘掉,他记仇。

  卢宁从警cha局出来之后就打算回家了,但是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他打不到车,来的时候坐的警车,人家警车却不会把你送回家。

  戚千百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拍拍黑色的车背看向他:“上车吧,我送你。”

  尽管天色很暗,卢宁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了挑衅。

  ……上了车他几乎就可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戚千百这个混账玩意儿!

  “你怕什么,我又没强迫过你。”

  卢宁抽抽嘴角:“逼良为娼不算么……”

  戚千百笑了一下,走上前一把勾住卢宁的腰,将他压在自己身侧,他侧过头正好将嘴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打算跟我说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么?还有,你跟那个陈徽……到底是什么关系。”

  卢宁被粗暴地塞进车里摔在后车座上,他爬起来朝戚千百肾上就是一脚:“我们他妈的什么关系关你屁事!——操!”

  戚千百趁机抓住他的脚腕往前用力一拉,把卢宁按在后车座,头也不抬地吩咐:“开车!”

  卢宁被按在椅子上,仰在那里爬不起来,只一个劲挣扎:“你放开我!”

  戚千百一边抓着他的脚踝在突出的关节上掐捏,一边嘲讽道:“你也会说脏话啊,面具裂得安不回去了么,真想让那个叫陈徽的瞧一瞧……不对,想让你所有的客人都见识一下,他们平日里见到的公关是如何虚伪的嘴脸。”

  卢宁挣了半天终于挣不动了,干脆放弃似的躺在车座上,大口喘息着——他这个身体真是不太差劲了,以前还不至于稍微挣扎一下就气喘吁吁,这还没怎么运动,就体力不支成这副样子,看来锻炼的计划得赶紧提上日程,长着这样一张脸,以后遇见流氓至少可以逃得快一点。

  戚千百听着卢宁的呼吸声,突然也安静了下来,他的手在卢宁小腿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然后松开手。他抱着手臂靠在椅子背上,看上去自持又冷静,唯有眼底隐忍的幽光泄露出一丝内心的真实想法。

  黑色轿车载着一车沉默无声地转过一个急弯,冲破黑夜驶入某个小区,卢宁静静地看着窗玻璃外面眼熟的景物,尽管预料到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到这里。”

  戚千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车上虽然只有司机一个人,对方也不会泄露秘密,戚千百还是不能正大光明地说一些欺男霸女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在欺男霸女。

  戚千百往司机的方向看一眼,含糊其辞:“今天的事,我们有必要聊聊。”

  卢宁心里很不屑,倒是没反驳,扭头盯着窗外用轻到几乎听不出的声音嘟囔道:“又不是我妈,管这么多。”

  戚千百听到了,那一刻有种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的冲动。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第二次被戚千百抓到他家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像第一次那么震惊得无所适从了,他进门后就奔客厅沙发去。在警cha局坐了几个小时冷板凳,他腰都快断了,就需要找一个软和的地方瘫着。

  “说说吧,为什么要沾毒品。”

  戚千百把外套脱下来,往一边的沙发背上一扔,正好砸在卢宁头顶上,后者恼火地睨着他:“戚大少爷,你这已经能构成诽谤罪了吧,你觉得我真沾了那个,警cha会放我走?”

  戚千百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卢宁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一下,前者干脆伸手圈住他的腰。卢宁无奈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戚千百盯着卢宁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那东西碰不得。”

  “我没……”

  “所以你以后也离陈徽远点。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东西,都会先从熟人身上沾染。”

  戚千百打断卢宁的辩解,皱着眉头如此警告他——他脸色很严肃,眉头中间形成一道浅浅的竖线,显得他有些凶。

  卢宁迟疑着点一下头:“我知道。”

  戚千百这家伙……怎么会有这种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