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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人都对我意图不轨第62节(1 / 2)





  他睡到第二天醒来,白泽告诉他阿璃很早就不见了。他们两个分别去找,一个往东,一个往北。整整找了一天半,谁知她竟跟妖族太子在一起。

  不是说很讨厌那个双魂一体的家伙吗?可他刚才看到她对他们说笑,神情比跟他在一起时都自在。

  “阿璃,过来。”绯羽道。

  阿璃犹豫了一下,刚要过去就见绯羽身边的空气微微一震,白泽撕破清晨的雾气走了出来。她脸色瞬间煞白,想都不想就往司千夜身后一躲。她的动作被白泽看个正着,顿时气得咬牙。

  阿璃觉得世间没有比这更难尴尬的事了,早知道刚才就该去绯羽那边,让他带着自己回天山。哪怕回去当着白泽的面亲他一百次呢,也好过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不过来呢?”白泽嗓音极冷,“让我过去抓你吗?”

  “你想抓谁?”司千咒占据了身体,将阿璃挡得更严实。

  白泽反问,“你觉得我想抓谁?”

  绯羽淡淡接道:“我师兄想抓谁便抓谁,还轮不到一只妖管东管西。”

  白泽冷笑,“他大概以为自己是妖族太子便能连人间的事一起管了。什么时候妖舟吞并天山再对我下命令不迟。”

  绯羽眼神又轻又淡,“我看难,他父亲是上古金猊兽尚且做不到,他一个区区万年的妖能守住家业不败,就很替他父亲欣慰了。”

  他们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惯会接对方的话,此时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妖族,又都以长辈自居,直气的司千咒怒不可遏。

  司千夜按住弟弟,重新占据身体,一双桃花眼没什么情绪地瞥了眼对面,便移了回来。微微侧脸朝后面道,“阿璃,你是不是不想回天山?若不想,便与我回妖舟吧。”

  司千夜嗓音放低,但任谁都能听出他极小心极温柔。这种宠溺又亲密的邀请可不是普通的关系能说的出来的。

  白泽眸色尽是冷意,胸臆也疼得厉害,才不过区区两天她就与妖族太子这样好了?他记得两次给她疗伤,都是妖族太子把她伤的。

  一次是在姑臧的酒肆,阿璃为了逃出来,把手指割伤画出血符。一次是在马车,她用酸性符纸腐蚀了车壁,但同时十指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这才多长时间啊,对方已经可以喊她阿璃了?

  人遇到害怕的事总会下意识逃避。阿璃自然想去妖舟避开正在气头上的师兄弟,但是看看手腕上可怜的【31】,就剩九十三天了,躲跟死没什么区别。

  “不用了,我还是回天山吧。掌门和……我的同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千夜,我改日再找你。”

  听到她把他们划到掌门和同伴这种路人身份上,白泽和绯羽脸上涌起同款冷嘲。

  阿璃也没办法,她这边得稳着哥哥弟弟,不让他们对她的社交关系起疑心。至于白泽和绯羽反正已经生气了,也不在乎这一下两下。

  司千咒轻嗤,只是掌门和同伴吗?他还以为那架势是大房和二房来捉奸呢。看来阿璃对那位上神也没那么特别嘛。

  仔细想想也是,那日在乱葬岗他对阿璃那么凶,一副杀人越货的样儿,任谁看到有救兵都会激动地扑过去。小姑娘遇到害怕的事,情绪失控地抱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阿璃身边只有他和阿兄,前景一片大好。

  “真的没事吗?”司千夜问。

  白泽看到对面腻腻歪歪地墨迹,眸光越来越沉,“阿璃,还没说够呢?”

  司千咒忍不住道:“阿璃说没说够,关你什么事?”

  白泽神情淡淡,“天山派门人没有报备不得离开宗门,我在正常约束门下弟子的行为。我觉得我还是有资格管她的,”他缓慢道,“谁让我是她的……掌门呢?”

  阿璃:“……”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白泽这声掌门既含威胁,又含怨念,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哄呢。

  她不敢再待下去,忙朝白泽和绯羽走去。

  司千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道:“阿璃,若有事,记得用玉简告我。”

  阿璃还差两步走到街对面,白泽的全部耐心已经耗完了,他伸手将她拽过去,紧紧扣着她的手腕,黑眸意味不明,“竟然都有玉简了,下一步是不是收拾收拾直接搬过去得了?”

  阿璃不解,“有玉简是很了不得的事吗?”

  白泽淡淡道,“玉简私密得很,一般都是极亲密的关系才会交换玉简。”

  “哦,”阿璃放了心,“我没跟他交换玉简,我没有那东西。”

  白泽气笑,真会避重就轻,重点是不交换吗?重点难道不是她接了对方的玉简,就代表她认可了这段亲密关系?

  绯羽至始至终没说话,轻垂着眼睫,已经气到无话可说。

  一道刺眼的光猛地落下,阿璃知道这是要回天山了。趁所有人被闪的看不清时,她飞快地踮起脚尖,对着绯羽亲过去。

  绯羽瞳孔微微扩大,微翘的的瑞凤眼有一瞬间失神,但是即刻他就冷笑着握住她的肩把她按下去。

  少年勾着唇,眉眼都是冷嘲,俯身贴在她耳边低低道,“我这边气还没消呢,你别招我。这么简单就完成赌约,想都别想。我要的是师兄看得清清楚楚。”

  阿璃泄了气,这一个个的怎么这么难缠啊。有一天她要能回去,一定再也不捏人了。捏也要捏那种看上去脾气好的。

  光芒散尽,三人落在峰顶之上。刺骨的寒风还没挨近便被白泽用衣袖拂开,接着他飞快地往阿璃后背拍了一道御寒符。

  绯羽皱眉,“怎么到这儿来?”

  白泽淡淡道:“这里宽大。”

  阿璃看着几步路外的大殿,寒毛直竖。那座大殿里一整排的墙都是江南映画水囊。就算她给白泽的东西太多,绯羽不一定认的出来。但书案上那张粉色的道侣证他一定不陌生。若是知道她不但给了他,还给了他师兄,以绯羽的醋劲不得一把火烧了天山顶啊?

  绯羽放火烧山倒无所谓,关键是他那朵已经粉了两片的小花,黑化了她就要哭死了。

  “怎么还不走?”白泽扭头道,“还在想那位殿下呢?”

  阿璃咬咬唇,伸手搂住绯羽的脖颈把他压低,那双微微睁大的瑞凤眼里映出了两个她,脸色苍白,嘴唇嫣红,因为太过紧张而微微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