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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1 / 2)





  宁隐见面前这个小娃娃似乎很担心自己,心下不由好笑。

  我很好啊。

  陈泷犹豫半天,还是大着胆子说道,你,你是不是师尊抢回来的?

  宁隐:

  他只当清源派弟子木讷,没想到内心世界却很丰富。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尊抢回来的?

  陈泷一听,脸色由白转黑,再转红,精彩极了。

  他本就有所猜测,今日这美人一言更印证了他的想法。没想到师尊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色令智昏,干出如此的事情。

  这位公子,你,我,师尊待你好吗?他其实还想说如果不好的话,他就帮人逃跑,就算被逐出师门,也不能见死不救。

  宁隐忍笑,故作思索,他待我不错。

  这样啊。陈泷稍稍放了心,既然师尊对人好,可能是真心喜欢此人的。

  他刚要替自家师尊说些好话,却一不小心瞥见了某处。

  宁隐外袍穿的松垮,前日留下的痕迹尚未消,衣襟微微敞开,从上俯瞰刚好能瞄见一眼颈窝处的春痕。

  然而本人似乎毫无察觉,不仅不拢衣襟,反而撸起袖子去够池水,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臂上也同样印着一些痕迹。

  陈泷看的一愣一愣的,果然美人那日回去还是背罚了吗?

  你待在这,不如练功,你师尊看见了又该罚你了。

  陈泷闻言,满心感动,美人公子自己受了罚,还担心他会不会被罚,当真是人美心善。

  阿隐。

  宁隐闻声,手上一顿,把剩下的鱼食全部撒进池子里,任鱼儿争夺。

  在徒弟面前,还是要给季江留面子的。

  于是当着陈泷的面,宁隐抬起手臂,随后便被季江拉入怀中,打横抱起。他顺手环住季江的脖颈,埋入其怀中,甚是乖顺。

  我有点累了。

  季江心下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帮人拢了下衣襟,看也没看陈泷,便抱着人回去了。

  回到卧房内,宁隐便从他怀中离开,让他碰不到分毫。

  阿隐方才对人笑的那样好看,怎么对我就给个背影了就算是背影,季江还是不错眼珠的盯着,片刻不想移开。

  宁隐故意忽视背后那道视线,你那小徒弟比你听话多了。

  我什么时候不听阿隐的话了?

  季江上前两步,从后面一把将人环住,埋在他颈间磨蹭,语气好不委屈。

  确实是听了,就是阳奉阴违。

  我那不是没忍住。季江闷声说道。

  还有理了?

  没理,我错了,我的错。不管过多少年,季江的认错速度都是一如既往的自觉和迅速。

  阿隐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宁隐想起他之前说下山的事,不经意提了一句,我们何时下山?

  我已经安排好了,两日后我们便动身。

  两人的默契是与生俱来,也有多年磨练的加成,对方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知道意思。

  季江察觉到危险期已过,便拉着人去用饭。

  夜色好的很,我们不如待会儿去凉亭小酌。

  季江不愿拂了他的意,满口答应,命人将酒菜统统移到了凉亭石桌上。

  两人相对而坐,季江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着宁隐仙用,自己勤勤恳恳当个贴身侍从。

  凤梨酥是我今天新做的。

  宁隐瞧他一眼,知道这也算是季江的杀手锏之一,用凤梨酥逃过不知多少顿打。

  实际上没有凤梨酥,他也舍不对其下手,毕竟是两世的心上人了。

  不错。

  季江听到夸赞,双眼微弯,举起酒盅与人轻碰。

  两人俱是耳聪目明,早早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看着这里,也知道这个不会隐藏形迹的笨蛋也就是白日里那个小弟子。

  季江脸色微沉,才要起身,被宁隐按住手背,不好发作。

  平时练功不上进,干这些事倒是很上心。阿隐要护着他?

  不用问,准是醋缸又倒了。

  你自己的弟子,不自己护着,还要劳我护着不成?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今日要是按住季江,那个娃娃必定要遭殃。

  都当师尊的人了。说着,宁隐拿起一块凤梨酥,起身绕到季江身侧,与他坐到一处,亲手喂到他嘴里。

  被投喂的某人顿时被美色迷惑,把远处的倒霉弟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也拿了一块要喂给宁隐,可宁隐非但不配合,反而把他手上这块夺了去。

  莫不是有外人在的缘故?

  想着,季江的目光再次移到了远方,脸色不善。

  宁隐叹了声气,把他的脸扳回来,又喂了一块凤梨酥。趁季江未回神之际,他忽然倾身,咬去了露在外面的半边凤梨酥,双唇轻轻触碰,如蜻蜓点水。

  季江愣怔片刻,对上面前人的眸子,撞进一汪春水,心底忽然柔软的不像话。他伸手去捉,却只来及捉住空气。

  只要宁隐不想被捉住,旁人是连边儿都碰不上的。

  调戏完人,宁隐功成身退,转瞬之间又回到了原本的位子上,若无其事的喝自己的酒。

  季江舔了下唇,不知是回味点心还是回味人。

  躲在树后的陈泷把这一幕瞧个清楚,见识甚浅的小弟子不自觉全身通红,退下的时候也活像被煮熟的螃蟹,同手同脚,横竖交错的走着。

  季江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再也不顾什么弟子,眼里只容下一个人。

  次日的清晨,清源派众弟子照常晨省,季江虽是依然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可周身的气场却与往日不同。

  殿内弟子不敢妄加揣测,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三缄其口。反正师尊心情好,对他们来讲百利无一害,不仅日子好过一点,还能学到更多东西。

  唯有一人知道他们高高在上的师尊为何心情甚佳,但不敢提半字。

  泷儿。

  陈泷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是师尊喊自己,赶忙上前。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