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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安王妃过了最初的慌乱后,便冷静了下来,问出是景王打伤的他后,便以为又与苏皖的事有关,气得也懒得照顾他了。

  苏妍自然也听说了安王受伤的事,丫鬟们一直在劝她去瞧瞧安王,她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回道:“等他醒了我再去吧。”

  她傻了才会往上凑,安王昏迷着,安王妃还不是想怎么罚她就怎么罚?苏妍再不是吃亏的性子,也十分懂得识时务,何时可以作死,何时需要收敛,她清楚得很。

  端芯原本还觉得她性子有些诡异,自打发现她是苏皖的妹妹后,怎么看她怎么觉得顺眼,她目光太过“慈爱”,瞧得苏妍心中都有些发毛。

  一连过了三日,端芯总算有了与苏妍独处的机会,苏妍身旁一共有四个丫鬟,只有那个名唤小琴的丫鬟是她的人,其他几人都是安王派在她身边的,说是来照顾她,其实都是眼线。

  这次苏妍同样是泡澡时将端芯喊了进来,想让她帮着揉揉脑袋,端芯四处扫了一眼,见她身边只有小琴,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便压低声音道:“姑娘可曾想过寻找自己的家人?”

  苏妍一双凤眼顿时眯了起来,望着端芯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锋利,端芯并不慌张,直接跪了下来。她扫了一眼小琴,没有再说话。苏妍朝小琴使了个眼色,“你去外面盯着,找个理由,暂时不要让人进来。”

  小琴连忙应了下来,苏妍从水中走出来,披上了浴巾,她身姿窈窕,肌肤胜雪,不仅眼睛生得美,一张脸也宛若芙蓉,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你怎么知道我想寻找自己的家人?”这是她压在心中的秘密,连小琴都不曾说过,根本没料到竟被一个丫鬟瞧了去。

  苏妍不知道端芯想做什么,因为没在她身上感受到恶意,她才想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端芯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低声道:“奴婢上次来浴室,帮姑娘揉脑袋时,瞧到了姑娘手臂上的蝴蝶胎记,不瞒姑娘,奴婢真正的主子曾丢过一个妹妹,她手臂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蝴蝶胎记,您的长相也与奴婢的主子有几分相似。奴婢怀疑您正是府里的二姑娘。”

  苏妍被人偷走时已经三岁了,她尚有一些记忆,虽然时间久了,记不得家人的名字了,可是记忆中她确实有个姐姐,她刚被拐走的前两年,因为想家,她时不时就要闹一场,闹了就要挨打,每次挨打时,她都是哭着喊姐姐。

  她也总是梦到被抢走的那一日,姐姐被人打死的那一幕,她早就没有姐姐了,苏妍的眼睛有些红,望着端芯的目光也泛着一丝冷意,“你究竟是谁?还知道些什么?谁派你来的?”

  摆明了不信任端芯。

  苏皖早就料到了她不会轻易相信,便让端芯告诉她,如果她真想找到家人,可以抽空去一趟织新阁,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苏皖又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端芯的消息,说是苏妍应了下来,会想办法出府一趟,可是安王那边却没有同意她出府的事,怕打草惊蛇,苏妍没敢多说。

  安王不同意彩凤出府,自然是有原因的,哪怕他没有提起过彩凤的真实身份,也怕她万一记得什么,若是让她偷偷与苏皖联系上,后果自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本来他已经打算用彩凤逼出苏皖了,如今却又受了伤,计划只能暂时搁浅,毕竟他府里还有个不安分的王妃,他现在行动不便,安王妃若是从中作梗,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应对。

  苏皖知晓这事后,面上便带了点忧色,她提出让妹妹出府时,其实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安王,他若是同意她出府,在路上抢人自然容易一些,他既然不同意她出府,便意味着他们若想抢人,只能闯一下安王府。

  楚宴这两日时不时就要来奉水苑一趟,有时是教苏宝下围棋,有时是逗弄一下苏皖,今日他又来了奉水苑,见苏皖依然心神不宁的,他的眸色不由转深了些。

  第46章 劝嫁

  猜出她定然是有心事,楚宴眯了下眼睛,既然她不愿意说,他只好以自己的方法来了,楚宴便命人严盯着奉水苑,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的那种。

  严格盯梢自然是有用的,端芯等人再给苏皖递信时,消息都率先传到了楚宴那儿,见彩凤竟然是苏皖的妹妹时,楚宴一双眼便眯了起来,接下来便知道了苏皖的打算。

  但是从安王府抢人谈何容易,安王府跟景王府一样,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护卫盯梢,晚上巡逻的队伍只会更多,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府里的护卫。

  他府里的护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想去抢人,谈何容易,除非将这些人全都弄晕,这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她找了不少精兵,也必然要经历一场硬碰硬,到时还是有失败的可能。

  楚宴眯了眯眼睛,心中便有了一个计划。

  再说苏皖这边,她自然也清楚硬碰硬不是个好办法,但是想到安王妃狭窄的心胸和狠毒的行事作风,她便有些放心不下,尤其是知道安王又罚了妍妍时,她愈发有些沉不住气了,怕越拖下去对妍妍越不利,她便决定了硬闯。

  硬闯前,她制定了一个计划,先是让端芯当天晚上迷晕凤鸣苑的丫鬟婆子,趁她们昏迷后,再去放火去烧安王妃的住处,等大家忙着救火时,让妍妍化成丫鬟的模样,趁乱溜到院墙附近。

  安王府东面的院墙并没有挨着旁的府邸,方便死侍们的出入,到时可以由莫羽带着她逃出来。

  等苏皖那边差不多联系好人时,楚宴便让人去宫里传了个口信,求陆太妃帮了个忙,他首次求到陆太妃身上,陆太妃自然很重视此事,当即便吩咐了蓉姑姑几句,没过多久就去方太妃那儿串门去了。

  她以慰问安王伤势为由过去的,先是问了一下安王的伤势,又象征性地替景王道了声歉,随后就开始炫孙,将苏宝夸得天上仅有,还不住地替方太妃觉得遗憾,“说来我都替你着急,安王妃都入府多年了,也不见怀孕,听说她与安王已经许久不曾同房了,也不知道真假,也亏得你心大,才丝毫不着急。”

  方太妃听得自然不是滋味,她怎么不着急,她都急得要起白头发了,她不是没往安王府塞过人,塞过去的人,安王却一个都没有碰,最后还被安王妃以各种手段解决掉了。

  因为这个缘故,她看安王妃也不顺眼得很,若非她娘家后台硬,轻易得罪不得,她肯定命安王休了她,一个不下蛋的玩意,要她有什么用?还如此善妒,活该她白长了那么多心眼,却连夫君都笼络不住。

  可是见她至今没个孩子,方太妃也很着急啊。

  见陆太妃果然是来炫耀孙子来了,她心中说不出的难受,陆太妃走后,她就气得砸了好几个杯子,一时间悲从心来,趴在床上抹起了眼泪。

  她身边的宫女便劝了方太妃几句,这丫鬟自然也是陆太妃的人,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尽管放宽心。

  “府里不是多了个姑娘吗?王爷既然将人从江南带了回来,必然是中意她的,但凡她能生,甭管是不是庶子,只要生下孩子,太妃娘娘一样可以抱孙子,她若是个争气的,生上两个,到时还可以将孩子抱到王妃身旁一个,当嫡子来养。她一个出身贫苦的姑娘,又哪有什么主见,到时还不是乖乖听从您的?”

  她一番话,将方太妃说得自然是心动不已,本来还没将彩凤放在心上,如今倒真有了提拔她的心思,她若真能怀孕,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这宫女再接再厉道:“听说这位姑娘美得跟天仙似的,据说跟王爷喜欢的那位很是相似,王妃乍一瞧到她,就恨的眼睛都红了,还罚她跪了好久呢,王妃为何罚她,还不是感受到了威胁?”

  这事儿方太妃自然也是晓得的,她早就不喜安王妃了,如今愈发觉得她行事偏激,分明是个妒妇!早该休了她!

  宫女慢条斯理道:“回京的途中,听说她跟王爷是一道回来的,这男人,哪个不爱颜色好的?还是望着一张喜欢的脸,说不准早在路上,安王就已经忍不住要了她。这肚子里呀,说不得已经怀了个小男娃呢。太妃娘娘就等着好消息吧。”

  她这么一说,方太妃顿时紧张了起来,万一真给她怀了个小金孙,她可得好好安抚她一下。方太妃正紧张着,就听她又道:“就怕安王妃瞧她不顺眼,以后会打压她,依奴婢看,太妃娘娘还是多提拔她一下吧,您若是看重她,想必王妃看在您的面子上,定会有所收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位宫女在她身边伺候了十来年,虽然不是她身边最受宠的丫鬟,关键时刻也给她出过不少主意,方太妃对她自然信任,这个时候也愿意听她分析。

  “是得提拔她一下才行,总不能任那女人作践她,那还等什么?快去让人将她喊来给我瞧瞧,若是怀了孕就重重有赏,顺便喊个太医过来,帮她好好瞧瞧身体。”

  方一瞬间只觉得身上都有了力量,连忙催了一下,这宫女笑了一下,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很快方太妃要召见彩凤的事便传到了安王府,安王这人虽然性格很偏激,却是个孝顺的,其实他心中自然清楚,他迟迟没有子嗣的事,让母妃一度有些焦躁。

  这次他下江南以及受伤的事已经惹得母妃不高兴了,见她想见彩凤,他思索了片刻,便应了下来,心中也猜出了她为何想见她,只怕是将子嗣的希望放在了彩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