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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第200节(1 / 2)





  东西各有八条胡同整齐排列,从南向北,整个街区犹如一条大蜈蚣。

  作为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居住着许多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从元朝王爷到明朝将军到华夏高官,从文学大师到画坛巨匠,每一条胡同都留下历史的痕迹。

  小红喜欢这里,做皇帝的时候,就喜欢逛北京城的每条街。这里与皇城只有一街之隔,胡同、四合院、绿树,相对于红墙金瓦的皇城。这里的灰墙灰瓦,有另一种独特的民间色彩。

  他记得以前的这里,店铺、酒楼、客栈……什么都有,生活气息浓厚。如今这里,作为半个文物老街,文人聚集,但酒馆还是那个酒馆,糖葫芦、碗口黄……还是那个味道。

  四个人和其他游人当地人一样,头戴遮阳帽,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一身新时代式样的,宽松缂丝服饰,除了女娲是蓝色,其他三个都是红色,走在街上,颇有家庭装的气氛。

  当年杨慎、章怀秀、谢丕……喜欢去逛的老酒楼,人在里头,太阳都安静的好似春天,味道更是好。

  当年胡宗宪、李时珍、海瑞、张居正……喜欢相聚的小酒馆,依旧是北京城里有名的酒家。

  而他们,漫步这些古老的街道,感受两边雕梁画栋的门房,就已然颇具古韵。

  悠长蜿蜒的青石路干净整洁,不少人家门口吊着茴香豆花生米儿,摆起自酿的美酒,用竹篮盛装金黄飘香的鲜果子,热情地招待远道而来的游客,恍然间,穿越时空,不知今夕何夕。

  一个大门敞开的四合院里,有一个拍戏的剧组正在进行。戏班子里的大青衣正在念台词:“男子们,总是不死不休,好像狮子群,必然只能有一个头领。

  天也,地也,睁眼看看,这个世间,多的是痴情女,幻想着男子们爱她们,爱的无法自拔,爱的离不开,忘不掉、舍生忘死……悲乎~~悲乎!!!”

  吐字清晰、珠圆玉润一一听就是功力到家。

  一个老生的声音之嘹亮,遏云绕梁:“大明好男儿,大任担双肩,傲骨凌然,岂能折腰儿女情长前!!转眼百年,一笑泯恩仇、爱恨都成空,一抹红唇一身青衣,岂可留?岂可留~~~”

  耳朵特好·四个人,站在门口听了这两句,都觉得特舒坦。

  听到有人议论这一折戏的内容,一起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这个老生的原形,乃是有关小红的大臣,文嘉。文嘉因为去了一趟西域,在西域留下好几段风流韵事,回来后因为感情过于丰富,更是惹出来好几段爱恨情仇……那个四处留情的感情渣渣,八十多岁了,还和一个小姑娘来一段往年恋……何来感叹?

  女娲娘娘颇有感触地摇摇头:“女人,总是想着男子后悔、回头……这曲子,是写给女子听的。”

  鸿钧似笑非笑:“小红啊,这有关‘皇上’的戏曲、话本子……”

  小红特“淡定”:“那就是戏曲和话本子。”

  “哦~~~”鸿钧学北京人说话,拖着长长的尾音。小红气得要砍神,面上还要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四个人说说话儿,晚上一起去听大剧院的昆曲《荆钗记》,第二天意犹未尽,又去听京剧的《霸王别姬》。

  《西厢记》、《牡丹亭》……各种曲艺的声音拗拗上口、百转千回,声声天籁、清明悠远,让听的人回味无穷、百听不厌。

  尤其昆曲。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段段唱词像一首首婉约的诗,丝竹悠扬、妙喉婉转、吴侬软语、一唱三叹……

  那是江南男子的百转情思、千般哀怨,也是江南女子的裙裾翩飞、轻盈梦幻,颦笑顾盼之间暗香浮动,勾人魂魄、撩人心弦……

  女娲娘娘感叹:“京剧没有昆曲的水磨调韵味,胜在亲民。”

  小红的两条眉毛动动,淡淡的一句:“戏曲的唱法,根据时代变化。大明的昆曲和黄酒一样,本只是中上层文人的喜好。”

  鸿钧老气横秋:“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昆曲好,京剧好。小红,我们晚上去哪里用饭?”

  徐景珩打开手腕上的全息电脑,做了决定:“去牛街。”

  鸿钧和女娲以为,牛街吃牛。小红一听,眉开眼笑。

  老北京的牛街,宣武门西边的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大辽统和年间,建礼拜寺,作为在京回人的聚集地之一。

  回人在京城以“三把刀”著称,瓦刀、切肉刀、切糕刀,从事泥瓦匠、屠宰、小吃制作的行业,小吃闻名京城。

  烤牛肉、红烧牛尾、烤羊肉、芫爆散丹、宫保虾球、麻豆腐、烧饼夹肉、糖熘卷里、酸辣乌龟蛋汤、杏仁豆腐、小豆凉糕……

  清香软糯的糯米,裹着沙甜的豆馅,吃上一口棉软不粘牙,沙甜而不腻口。

  冰块打碎成末,和上蜂蜜、酸梅汁、果脯,吃一口,心里那个美。

  西瓜、桃子、李子、莲蓬……中间一个铜锅涮肉,炭火燃烧,锅汤沸腾……再来上二两二锅头,和众人一起光着膀子,边吃边喝边侃大山,女娲娘娘也放开腮帮子,吃得起劲!

  最后来一碗冰碗儿,果藕、白花藕切片、去芯鲜莲蓬子、鲜菱角、鲜鸡头米、核桃、红杏用天然冰冰镇,掺在一起,放入煮好冰好的冰糖水中,鲜甜美味,冰凉消暑。

  回来家里洗漱沐浴,老树底下,坐在竹子做的小板凳上,摇着蒲扇,和邻居们说说话儿,别提多惬意。

  宽带背心、大裤衩子、青布鞋;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盘着手串,走路手里两个核桃“咯吱咯吱”不停作响……傍晚纳凉,一条街的男女老少,和门口的油菜、丝瓜秧子、老猫儿……一起荡漾。

  隔壁主人家的老先生·网瘾老年人,一声惊呼:“哎呀,这个案子,判了。”

  新网瘾老年人·鸿钧立马有了兴趣:“什么案子?”

  “那个女二的案子,哎呀,你们不知道,我细细地说……”

  就昨天他们听的那出戏,还有一个电视版。电视版里的女二,戏份比女一多,还只会瞪死鱼眼,整容出来的一张脸特僵硬——笑不出来的那一种。

  看电视剧的老百姓不买账,告状“精神伤害”;同剧组的人不担罪名,直接供出来他们被“红包”逼迫。

  女二的关系网被扒出来,法律界的人告状他们“践踏法律”,同行的人告状他们“践踏艺术”……

  那官府本就无为而治,民意一上来那就要管啊,好多年没有出这样的“大”案,可谓是全民关注。

  老先生乐呵呵地笑:“我们啊,那科技进步、知识爆炸,人人读书进步,可那娼优一行,也必然还是存在。有光就有影子嘛。我们也支持他们要求的法律平等,可那理儿要论清楚不是?

  皇上当年就说的很清楚,台上十年功,台上一分钟,那才有良民户籍,那不能乱来不是?

  那什么一个剧组的人,都是五十万到一百万一部戏,那女二,和她的啥关系,给剧组其他人红包,硬是把二十集注水到二十五集,还没有一点功夫,那不是犯法嘛?那以前台上唱戏的唱不好,被扔臭鸡蛋,那现在,我们文明人,我们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