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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第101节(1 / 2)





  萧成安听说九娘子在,也跟着回到王府,他在与北夏的战事中立了大功,慕濯许他从三品云麾将军之衔,只次杨尚书的正三品官职一级,足够他光明正大地求娶杨九娘。

  然而进屋一问,才知杨九娘清早出门,往集市的方向走了,他立即转身离开,策马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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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上。

  杨九娘站在货摊前挑挑拣拣,殊不知背后不远处,时维怨毒的目光正牢牢盯着她。

  他和母亲在灵州多方打听,才知时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两人没了主意,怕回去受罚,又觉得在这只是浪费时间,拖拖拉拉等到年后,林氏认命,打算返程,他却央求母亲再宽限几日。

  自从看到杨九娘,他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对她下手,但她日常出行都有婢女和护卫相随,他唯恐被王府觉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鬼鬼祟祟地跟着她,等待天赐良机。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机会却始终不来,眼看母亲耐心告罄,令他明早必须动身,他心急火燎,杨九娘灿烂的笑容也愈发刺眼。

  此时此刻,杨九娘拿着一把颇具异域风情的匕首认真端详,掌柜的满脸堆笑:“这是小店仅存一件的宝贝,娘子若看得上眼,可以买回去送给夫婿。”

  “我没有夫婿。”杨九娘笑了笑道,“但……我可以买给我的心上人。”

  说完,她令婢女付钱,让掌柜的帮忙将匕首包好。

  时维听得清楚,肺都快气炸,他从未听她用这种暗藏情意的语气提及自己,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漠然疏离,他以为她天生性情冷淡,却没想到她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一副怀春少女般的风骚模样,是要做给哪个奸夫看?

  理智骤然崩塌,他不顾家仆阻拦,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杨九娘的胳膊。

  杨九娘猝不及防低呼一声,看清是他,不由睁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时维已高声叫道:“这贱/人背着我和奸夫私奔,从长安跑到灵州,寡廉鲜耻,有违妇道,我捉拿她回去收拾,还望诸位父老乡亲莫要阻拦!”

  人群顿时聚集过来,杨九娘挣脱他的禁锢,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冷声道:“你我分明已经和离,我来灵州与你又有何干?再者,我与家父同行,你出言不逊辱我尊长,该向我道歉!”

  时维没想到她竟如此凶悍,脸上火辣辣的疼,面子也丢得一干二净,狗急跳墙,不由分说地开始拉扯她:“好你个臭婊/子,贱/人,居然还敢对我动手?今天我非得给你点教训尝尝,让你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婢女尖叫着阻拦,护卫也扒开围观的人群,急急忙忙往里冲。

  时维无意间瞥到货摊上的匕首,伸手抓过来,拔出刀刃便朝杨九娘刺去。

  电光石火间,他的手腕被人擒住,那人的手宛如铁钳,任凭他用尽全身力气都动弹不得。

  他骂骂咧咧正要回头看去,就听嘎嘣脆响,剧烈的疼痛霎时在整条胳膊上炸开,他扯起嗓子高声惨叫,面无人色,倒地不停翻滚。

  杨九娘心有余悸,定了定神,刚要道谢,却愣怔在原地。

  萧成安对上她的眼睛,低声道:“九娘子,您没有受伤吧?”

  方才他来到集市,远远就听得一阵吵嚷声,以为有无赖闹事,还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谁知竟是他的九娘子被一条疯狗纠缠。

  他惊魂未定,难以想象自己再来迟半步,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心里愈发来气,对着时维便是一通拳打脚踢。

  安国公府的家仆们冲过来施救,被他轻而易举地制伏,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这里不少商贩都认得他,好奇地问道:“萧将军,他是何人?”

  “安国公府的大少爷时维,去年五月在外偷腥,被受害者的家眷打废,再也不能人道,陛下已罢免他的官职,令他与妻子和离。”萧成安又狠狠踹了时维两下,看向杨九娘,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杨九娘对他一笑,落落大方道:“我便是他曾经的妻子,杨尚书的女儿。皇命在上,我与时大郎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关联,全然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灵州,还要跟我同归于尽。还请各位评评理,他对我冒犯在先,意图伤我性命在后,这样的泼皮无赖,在贵地该当何罪?”

  “打死他!打死他!”百姓们义愤填膺,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时维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萧成安,颤声骂道:“你就是奸夫……”

  萧成安一脚踩住他的胳膊,用力在地上碾了碾,时维杀猪般的嚎叫炸开,萧成安眯起眼睛,重重地踢在他的后背。

  杨九娘拉住他,轻声道:“够了,为他弄脏你的手,实在不值当。”

  她用锦帕擦了擦被时维碰过的匕首,递到他面前:“送给你的。”

  摊主适时道:“杨娘子刚才说,此物是要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萧成安怔了怔:“九娘子……”

  杨九娘迎着他的视线,含笑道:“我阿爹就在王府,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他说吗?”

  萧成安深吸口气,抬手揽过她的腰,纵身掠向停在不远处的马匹,绝尘而去。

  众人纷纷鼓掌,旋即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时维和家仆们。

  “我们要不要惩奸除恶,把他弄死?”

  “他是安国公府的人,那么王妃娘娘被逐走,是不是他也有份?”

  “得了,我觉得娘娘与他们一刀两断,反倒是她的福分。”

  他们跃跃欲试,有人已经在摩挲腰间佩刀。

  突然,乌老三越众而出,忍着嫌弃扒拉了时维几下,竖起食指摇了摇:“弟兄们,听我一句劝,他现在这副鬼样,送他去死反倒是做善事,让他滚吧……不对,他滚不动了,得看他的狗腿子们何时醒过来,将这大少爷抬回去。”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做出一个极其怪诞的动作:“现在,他从‘上’到‘下’都是废的了。”

  众人哄堂大笑,鄙夷地朝时维吐了几口唾沫,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