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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走吧。”席川勾勾她的小指头。

  乔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往别墅的方向行驶了一半的路程,乔崎却意外收到张二打来的电话。那边的声音火急火燎的:“邢副队中枪了!”

  她脸色一沉,“慢慢说,怎么回事?”

  张二匀了口气,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在丰宝巷调查案子的时候,邢毅突然发起了高烧,于是便让赵峰给送去医院。而在去医院的途中,不知凑了什么巧,那辆警车竟然出了故障,后来赵峰下车准备去检查车子的时候,被陌生人袭击,失去知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人和车在郊外,而邢毅腿部和手臂各中了四枪,差点失血过多死在车上。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二正在医院门口守着,重重叹了口气:“还在手术中。”

  “赵峰人在哪里?”

  “在医院。”

  乔崎略做思考后,对电话那边的张二吩咐道:“让他留在这里,我马上过来,哪家医院?”

  “市中心人民医院。”

  她挂了电话,看向席川。他已经提前将车掉头了。乔崎顿感头疼,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担忧。毕竟邢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件案子……案子的事,有贾桐他们在,应该没问题。

  抚了抚额头,乔崎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去那里还要用大概五十分钟的时间,你先睡会儿。”席川单手将薄毛毯递给她,又揉揉她的头发,“别累着了。”

  “你才是。”她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心有不忍,权衡半天后,对他说,“我打车过去,你先回别墅休息一下。”

  席川没说话,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她实在是心疼他,只好放软语气:“听话。”昨晚的情景她见识过了,这个案子可能潜在性地会引起他的不适,所以乔崎打算尽量不参与到这里面来,现在没有什么来得比他的健康更重要。哪怕他现在不说原因,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

  “老公。”乔崎轻轻唤了他一声,“回去休息。”

  不知是不是这个称呼起了作用,席川将车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然后倾身过去,扳过她的下巴,眼神灼灼,像是燃了一大团火苗:“再叫一次。”

  “老公。”

  那团火越烧越旺,最后在一片绚烂中绽放。乔崎见他缓缓绽开一个浅笑,便抓住时机说:“我们才刚结婚,你就不听我话了,以后指不定上房揭瓦。”

  “我没有。”他替她解开安全带,“我马上回去睡觉。”

  呼……乔崎松了口气。她将结婚证塞到他手里,又说:“那我就先去医院了,你下午休息够了再来。”

  “好。”他从包里拿了一个皮夹出来,塞了几张红钞给她。她身上是没有带钱的,这点他很清楚,“到了医院给我报个平安,不要乱跑,有事打电话。”

  “明白。”她打开车门,在他的注视下渐渐走到路中央,不到两分钟就招到了一辆车。

  席川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她:

  路上小心,老婆。

  甜得腻死人的称呼,明明这么俗套,天下情侣都这么叫,可乔崎就是红了耳根子,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害羞起来。那司机见多了这种恋爱中的小情侣,颇有内涵地笑笑。

  事实上,席川并没有回别墅,而是开车一路跟着她。到了医院附近后,这才去一家酒店开了间房,顺着她的意,好生休息了一番。他的确也很累了,没多久就睡沉过去。

  与此同时,乔崎来到了医院。张二和另一个年轻的女警守在手术室外,面容憔悴。见她来了,张二赶忙迎上去。

  “他进去大概有多久了?”

  张二:“三个小时左右,发着三十九度多的高烧,又被枪击……”他表情凝重,又忍着没说下去。

  医院,永远是个冰冷的地方。乔崎沉默地倚靠在墙边,听张二说起细节。

  “昨晚大概是十二点左右,副队被送去医院的路上,遭到不明身份人的袭击,而在早上五点半左右被发现于西郊一个果园外的公路上。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甚至连可疑的脚印都没有。”

  ☆、第85章 国庆结束小番外

  今天天气很好,我牵着小狗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噢,多么美好的阳光,可我并不觉得享受,在我的认知里,它会灼伤我的皮肤,会腐蚀我的心灵。于是我穿上自己特制的防晒服,躺在太阳底下,和我的小狗一起做太阳浴。

  我低头看向它,它的脚上缠了一层绷带,那是昨天它与邻居家的哈士奇打架留下的战败记号。这只蠢狗,总是做一些令我想象不到的事情,比如昨天它就把我最爱的那只花瓶给打碎。

  我的邻居是一位犹太人老头,胡子花白,养着一只蠢笨的哈士奇,它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翻到我的院子里来,踩坏我种的向日葵,还企图咬我养的柯基。

  生活就是如此,总有些智商低下的生物来给你制造些乐趣。

  感恩节那天,我买了一只现成烤好的火鸡,一片一片码好,分给了柯基——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给它取名字,它不需要名字。

  吃完东西后,我来到地下室。这里是我工作和休息的地方,我喜欢黑暗,在黑暗中,没人能阻止我思考和行动。光线会让我的瞳孔涣散,我无法集中视线。

  比如现在,我站在解剖台前,手里拿着解剖刀,即将被它分解的是一个倒霉蛋,他被皇后区一个法医给切去了四肢。那位法医把血迹放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尸体通过警察扔给我——他在向我挑衅,把一具残缺的尸体留给我,然后想象我在吃他吃剩的东西。

  呵。我嗤笑一声,放下解剖刀,走进浴室。

  热水顺着我身体划过,我在雾气中看见了很多很多的尸体:有被肢解成无数块的,有被毒杀后脸色青紫的,有被qj后死得面孔狰狞的,还有的幸运一些,尸体安详而漂亮,保存得很完整……在我的生活中,除了黑暗,就是无边无际的尸体。我经常梦见自己徜徉在尸体的海洋中,它们是艺术品,是人类的奥秘,诉说着一个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