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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左律奇怪地道:“怎的又说我爱慕青玄仙子?我只是想与她一起修仙,她乃世上唯一配与我一同问仙证道之人,这与爱慕有何关系?”

  清河冷哼一声,骂道:“在世人眼中,这已是爱慕。难不成说你爱慕仙子,还辱没你?”

  左律困惑地转头看曲陵南,曲陵南偏头想了想道:“行了你别解释了,这不是你能说清楚的。”

  左律遂点头,闭上了嘴。

  清河轻咳一声,继续道:“左大圣君,你修为臻至化境,世上已无敌手,平生又无嗜好,秘法宝材皆不入你眼,身后又有禹余城供你差遣。你浑身上下唯一的弱点,便是爱慕青玄仙子这一真假参半的传言。我若想算计你,恐怕亦只能从此下手……”

  左律点头道:“麻烦,既要对付我,何必拐弯抹角,直接来战便是。”

  曲陵南忽而自嘲一笑,轻声道:“可师傅打不过你。”

  “打不过可以练啊,”左律奇怪地道,“或是打得过再来啊。”

  “待他修到打得过时,你恐怕已登仙或坐化。”曲陵南淡淡地道,“怪不得师傅曾说过来不及,果然是来不及……”

  清河担忧地道:“主人……”

  曲陵南挥挥手,道:“我没事。你继续。”

  清河为难地瞥了左律一眼,左律不解道:“看我作甚?我又不是她师傅,我可不晓得他想些啥……”

  “你不晓得哪个晓得?”清河气道,“你到底怎生结下的仇家?你半点印象全无么?”

  左律奇道:“这就是仇家么?我之前连其照面都不曾打过……”

  “那总有线索吧,快想!”

  曲陵南忽而道:“师傅姓温。”

  “温?”左律皱眉道,“天底下姓温的多了……”

  “师傅自幼被师尊捡回门派,长在琼华,成年后方下山历练,未尝听闻得遇于你。师尊道,师傅年少时沉默寡言,只爱练功。”曲陵南抬头幽幽地道,“他今年不过百岁多些,左律,你只管往百岁之前想。”

  左律闭上眼,手一挥,一道五色琉璃光一闪而过,空气中骤然间像多了许多人声话语,掺杂着兽吼禽鸣,隐约莫辩。清河飘到曲陵南耳畔,柔声道:“此乃回光溯影,这还是当年仙子所创之法术,仙子记性不大好,行事又爽利豪迈,不拘细节,她生怕自己忘事,便创下此法,用以回溯记忆。后我到她身边,记这等小事便由我代劳,这法术便渐渐被弃之脑后了。”

  曲陵南点点头,问:“你会么?”

  “青玄功法中皆有记载,主人若想学,日后尽可学。”

  “不,”曲陵南淡淡地道,“我想学能忘了某些事的,你有这等法术么?”

  清河一愣,随即道:“没。”

  “那我往后自己创个好了,”曲陵南低声道,“自己创就好了。”

  此时左律运功已毕,睁开眼,道:“百岁之前,我确曾出关。”

  曲陵南心中一跳,急急看向他。

  “樟南传有青玄功法现世,我自然要去瞧瞧。”左律道,“去到那,才发觉不过是谣传,似是当地一大户得罪修士,被人放出这等流言,我赶到那时当地已纠结不少小世家修士及散修,那户人家也算有几分本事,加之门上有高阶修士留下的禁制,寻常人倒一时半会奈何他不得。我瞧了会觉得没劲,便想回去了。”

  “为何不径直回去?”

  左律脸上竟流露几分窘迫,不甚自然道:“我回去前,想确认那家人是否真无青玄功法,便隐身入内,随那家主入了内堂。那内堂有密室,密室外有三道法阵,这些于我而言自然皆是小儿科。我入内后,却瞧见……”

  “瞧见什么?”清河问,“那家主练魔道邪功?”

  左律摇头道:“也未必是正宗魔道邪功,不过是不入流的采补之术,可是,被他采补的女子有二,皆扮作青玄仙子状,其密室壁上,悬挂她大幅画像,我还记得那身衣裳,白衣蓝裙,绿色丝绦,当年我头一次遇见她,她便是穿那身衣裳……”

  清河大怒道:“这人好生该死!”

  左律赞同道:“我亦是如此想,于是下手取了此人性命,后仍觉恼怒,便出手荡平那座宅子。”

  他说完,奇怪地问:“难不成我不该这么做么?”

  清河气愤难平道:“那自然是应当!”

  左律慢慢地道:“这不过小事一桩,我自然记不得,如今想来,那家人似乎便是姓温。”

  曲陵南静静地看着他,问:“小事一桩?”

  左律点头:“小事一桩。”

  曲陵南扬手一个三昧真火火球丢了过去,左律随手一拨拨开,皱眉道:“好端端的,你为何又生气?”

  “你这个小事一桩,害苦了我师傅,也害苦了我。”曲陵南摇头道,“你给我滚,永远别再出现我跟前。”

  左律微微吃惊,道:“为何?”

  “给我滚,不然我经脉逆转,自断天灵,魂飞魄散,令你们这些人往后连青玄仙子一个屁都寻不着!”曲陵南大喝一声,骂道,“滚之前,自己去向琼华掌教请罪,撤销你我双修大典,此事往后若有一人再提,我便寻到你禹余城大门口自尽,我便让天下人都晓得,我乃青玄仙子转世,而逼死我的,便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第 101 章

  一百零一

  左律困惑不解,皱眉道:“我不明白。”

  曲陵南还待再丢掷火球,听闻此言,忽而觉得很无力,她苦笑道:“你不用明白,你只需知道,你的所谓小事一桩,对旁人而言却结了天大的冤仇。”

  “当然,我师傅被你害得有多苦,我因此事而多冤,这些都与你无关,可我且问你,若当日你只诛首恶,而非累及无辜呢?我与师傅,恐怕都会因而大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