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5节(1 / 2)





  他们工具还没摆好,顾从嘉已经独自踱了过来。阮惜棠对他点了点头,他便笑着说:“棠棠,难得赏脸啊,我都记不清多久没见你了。”

  “那是因为你忙。”阮惜棠慢悠悠地说,“前不久我还跟你老婆去逛街,他说你出差将近十天没回家。”

  顾从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跟你去逛街,难怪可以刷爆我的卡。”

  阮惜棠知道他不是来找自己闲聊的,把钓具准备好,她就以阳光太猛为由躲回船舱,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说正事。

  顾从嘉给了她一记感谢的目光,她只是笑笑,然后转身走了。

  到底是一个圈子的,阮惜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熟人。

  很多人跟顾从嘉一样,觉得她销声匿迹许久,还有人以为她出国了,却没想到她一直留在这里。

  当然,在场也有很多人不认识她。

  那些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只会暗自观察,或是跟友伴咬耳朵议论她,而常年在情场打滚的花花公子则没那么被动,在吧台坐了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过来搭讪,以及邀她去冲浪。

  阮惜棠一概婉拒,等萧勤钓完鱼回来,才随他一同吃午餐。

  主厨是从星级酒店请来的,厨艺了得,随便一道菜都能人让大快朵颐。

  席间众人谈笑风生,萧勤只是偶尔接个话,筷子也不常动。

  阮惜棠比他更安静,品尝过鲜美无比的深海鱼,她又把餐具伸向那盘阿拉斯加帝王蟹。

  帝王蟹体型巨大,钳壮腿长,掰开全是肉。大概是嫌麻烦,又或会影响妆容仪态,愿意碰这盘辣椒螃蟹的人少之又少。

  阮惜棠倒不在意这些,戴上一次性手套,她就拿起蟹剪钳夹不紧不慢地开拆。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旁边一男人撞了撞女伴的手肘,笑眯眯地说:“宝贝,给我剥个蟹吧。”

  那姑娘做了一手漂亮的水晶甲,上面还是贴着珠子。阮惜棠以为她会拒绝,结果她仅是笑容僵了僵,随后便甜甜地应了声“好”。

  为此稍稍分了神,那蟹腿上的尖刺就扎到她的手。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动静不大,却引起了萧勤的注意。

  萧勤正说着话,闻声转过头来:“怎么了?”

  阮惜棠动了动被扎到的食指:“没事。”

  萧勤伸手把手套摘下来,被戳破皮的指腹正渗出血丝。他皱了皱眉,让人取来创口贴,之后从她手中取走工具,干脆利落地替她把蟹肉剥出来。

  顾从嘉看见就打趣:“棠棠还是那么喜欢吃螃蟹,以前有阮叔给你剥,以后就是你家老公给你剥了。”

  萧勤像没听见一样,而阮惜棠则避重就轻地说:“这螃蟹真做得不错,大家趁热尝尝。”

  有一姑娘表示螃蟹不好吃,怎么都不肯尝,顾从嘉一脸惋惜地对她说:“真不识货!哥哥告诉你,你不喜欢吃螃蟹,是因为你没尝过好吃的。这就像感情一样,说不谈恋爱不结婚的人啊,只是没遇到对的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收藏和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明天继续双更,也是中午12点,晚上8点~

  **

  感谢送出营养液的小伙伴:

  读者“晓敏”,灌溉营养液+22

  读者“fl”,灌溉营养液+5

  第6章

  当阮惜棠把这话转述给顾从嘉口中那位对的人,楚婧乐得像个孩子,嘴上说着酸掉牙,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跟很多商业联姻不同,顾从嘉和楚婧是罕见的门当户对、两情相悦。毕业以后,他们就在长辈们的安排下喜结连理,婚后的日子也过得十分和美。

  作为两人的好友,阮惜棠见证着他们相交相爱相许的过程,如果说她对爱情还有什么期待,一定是这对神仙眷侣给的。

  嬉笑过后,楚婧突然将话题转到她身上:“听说你那天是跟萧勤一起去的。”

  阮惜棠用手支着下巴,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婧觉得不可思议:“他这样做,是打算公开你们的关系吗?”

  阮惜棠否定了她的猜想:“就那种场合,带小三小四去的多得是,就连你老公带的也是公司公关部的小姐姐。况且,萧勤答应帮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他没兴趣结婚,也不会跟我结婚。”

  “这狗男人真不是东西。”楚婧听一次气一次,她替好姐妹感到不值,说话也没了分寸,“他是不是觉得找个未婚妻当床伴特别带感啊!”

  其实阮惜棠也曾被这个问题困扰,甚至还傻里傻气地问过萧勤。

  萧勤告诉她,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生理上的需求,除此以外,他不想再惹麻烦。至于为什么选她,一是因为两人有婚约,只要她跟他站同一阵线,那么这婚肯定结不成;二是她确实符合他的审美,她主动送上门,他连物色情人的功夫都省了。

  时至今日,阮惜棠仍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由于过度紧张,她连基本的问好都缺欠,见到萧勤,就红着脸对他说:“萧先生,听说我们有婚约。”

  萧勤没有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打量她。

  阮惜棠根本不敢抬头,或者说,她根本没脸抬头。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竟会抛掉自己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厚颜无耻地开口去恳求他:“你能不能娶我?”

  然而萧勤神色冷淡,毫不留情地回绝:“抱歉,我没有兴趣结婚。”

  这个答案让阮惜棠的心瞬间凉透了。将要心死之际,她又听见那男人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养养情人倒是无妨。”

  想到因欠赌债被扣在赌场的父亲,以及那些不择手段搞垮吞并阮氏的豺狼猛虎,阮惜棠根本没闲心去琢磨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直至被约到萧勤的公寓,阮惜棠才真正意识到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交易。当那男人将自己拦腰抱起,她浑身发僵,脸色发白,就连呼吸都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