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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1 / 2)





  说到这里,被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叽叽喳喳的,到底谁在闹笑话?

  保姆看见来人,浑身一抖:陆少爷。

  陆沉手插着裤兜从别墅里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仅仅扫了保姆一眼,便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黎知若没想到最先见到的会是陆沉。

  快两周没有说过话,微信联系也停留在萌宠综艺播出的那天晚上。

  陆沉看了眼呆站着不动的黎知若,心想这人怎么还会被一个保姆欺负,心里乱糟糟的不舒服,无语地扫向保姆,嘴角嗤笑:说那么多,废话连篇。

  保姆一噎,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陆沉踱步逼近,目光霸道地在黎知若身上游走。好像、比上次见要瘦了一些,眼底有青色也有黑眼圈,没睡好么?

  为什么没睡好?

  陆沉当然不会自恋到将原委归结在自己身上。

  他犹豫了下,想问问,却发现黎知若那清清淡淡的眼睛,转向了保姆。

  保姆之前说的那些话再次钻进陆沉耳中,他耐心彻底没了,冲她抬了抬下巴:道歉。

  啊?保姆脸色难看:陆少

  陆沉眯起了眼睛。

  保姆吓了一跳,忙走到黎知若面前。

  还没开口,黎知若率先说:不用道歉。

  保姆心松缓了。

  她当然不想跟黎知若道歉,本来自己就没有说错。

  再说,她在黎家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黎家对黎知若的态度。

  那是恨不得他早点死的态度。

  嘴角勾了勾,保姆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正要施施然离开去做事,耳边忽然砸下一道温和的嗓音,浅淡轻缓,如沐春风,却让她蓦地一惊。

  辞了吧。

  保姆瞪大眼睛:这、大少爷我

  辞职,怎么能辞职?!

  她在黎家干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熬出点头,不管工资福利或者老板的关照,都是在外面工作好几年都没办法达到的。

  保姆忙说:我是小公子的保姆,夫人亲自请的,你说辞就辞?

  哦?黎知若皱皱眉头,有些不解道:原来是黎星澜的黎星澜他这么大了,还需要保姆喂饭?

  陆沉唇角一弯。

  没错了,这才是他那个生气就爱用爪子挠人的小猫。

  看起来任人揉搓,却是没谁能招惹的。

  保姆都傻了:你、你!

  黎知若没心思和她多说,转而道:陆少是父亲的贵客,你招惹了他,自己应该知道那里头的三位会如何。

  反正陆沉都来了。

  他不介意用用他的名头,毕竟那名义上的父亲母亲和弟弟,最顾忌的不就是陆沉和陆家吗?

  黎知若理直气壮地说。

  显然,保姆也知道陆沉于黎家的重要性,瑟缩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旁边的陆沉愣了下,旋即失笑,咳了咳,附和道:就按大少爷说的办,有什么问题,我亲自去和他唇角翘起,深深看向黎知若,和我那岳父说。

  黎知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红着耳尖,快速落下几字:就这样吧。

  他转身往别墅里走。

  并不搭理陆沉。

  陆沉心里陡然浮现了一丝慌张,在黎知若越过他时,倏地抓住他的手腕,重重一拉。

  黎知若恼了:你做什么!

  陆沉拉着他往旁边花园走:有事。

  黎知若一直被拉到花园墙角隐蔽处才停下,手腕被拽得发痛,对方刚松手,就忍不住揉了揉手腕,闷声开口:什么事,说吧。

  正想问他这几天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冷淡,结果现在面对他不悦的语气,更说不出口了。

  陆沉语气转淡:你知道他们找我来,是做什么吗?

  什么?

  你父亲看中了一块地皮。

  不用继续说下去,黎知若就懂了。当时要他联姻的时候,父亲的意图就表现得很明显。

  黎星澜既然一直喜欢陆沉,那么黎家肯定希望他去联姻。可陆家搬出那句幼时定亲的话,这让父亲没法,又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不是黎星澜联姻,但好歹也是姓黎的。黎家和陆家能结亲,不管如何,对他都是百利无一害。

  黎父本来就是自私的人,当然不会顾及疼爱的小儿子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和自己哥哥结婚时,该多么心痛。他要的,从始至终就是对黎家的好处。

  黎知若不想听父亲的算计,放在平常时候他只当左耳进右耳出,但此刻,心知黎家能和陆沉攀亲的中间人是自己,便心头一团乱麻。

  你同意了?他问。

  陆沉没有正面回答,牢牢盯紧黎知若的脸,不放过任何表情:你要我答应吗?

  又是这样

  明明没什么关系,却硬要做出那种亲昵的模样。

  当猫的时候也是这样。

  黎知若莫名火起,压得他心头喘不过气来,别开脸,干巴巴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沉步步逼近,将黎知若逼得靠在微凉的墙壁上:如果我说,有关系呢?

  墙壁又硬又凉,他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后背很快窜起一股瑟瑟凉意。

  黎知若笑了,直面陆沉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同意,你就给?

  黑白分明的眼眸流露出和平常不相似的狡黠。

  陆沉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小黎猫。

  他喉间滚了滚,心跳不设防地加快:是。

  我不答应。

  他听见黎知若说。

  我不答应。黎知若别开脸,眼睛空空洞洞地望着远处,疲惫的脸上表情很淡,嘴唇微微抿着,一脸认真,不仅是现在,还有以后的每一次,所有和黎家相关的请求,期望,或者仗着联姻想要的东西,我都不同意。

  他削薄的肩背抵着墙壁,肩膀不宽,骨架很小,白衬衫宽松地包裹着身体,纯白的颜色清爽干净,和他浓黑如墨的发丝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样偏着头的角度,耳尖冒起的红晕轻易地钻进了陆沉的眼中。

  当然陆沉眯起眼睛,放肆地端详他的脸:谁让那是我岳父呢。

  黎知若懵着脸:嗯?

  陆沉玩味地笑了,伸手勾了勾他额前柔软的黑发,饶有兴致地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岳父最喜欢的事情,不就是女婿听话吗?

  黎知若气恼瞪眼:你、你胡说什么

  你是谁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