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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我心疼你





  只是姐妹俩都很伤心,舒景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养得这么久了,卖不卖钱是一回事,感情却是有的了。

  都沉默着回来,她摸摸姐妹俩的头:“没事,慢慢都会过去的,不管好的事还是坏的事,都敌不过时间的,我去挑些水来,帮你们把猪舍给清理干净吧。”

  那朵摇头,不让她去,是心疼她的脚伤呢。

  二个贴心的女孩子啊,她笑:“一切都会好的,别想那么多了。”

  “谢谢阿姨。”那美抬起脸:“以前从来没有人给我们出过头的,也只有阿姨才会为了我们要去跟叔婆理论,阿姨,你怎么那么好啊。”

  “我喜欢你们啊,而且你们现在受到多不公平,多委屈的事你们心里知道,等你们长大了你们就会知道,因为这里的贫穷,还有落后的思想才会这么多不开心的事,你们长大有力量了,也可以来改变这里的思想,让一切都变得更好起来。”

  心胸有多宽,眼光有多远,世界就有多大,才会知道自已是多么的渺小。

  她回到吊脚楼去,莫中伟正沉默地做饭,只过了一夜的时间,他像是苍老了许多一般,就连胡子也没有刮,下巴和圈都是青青的。

  她回去看燕云西,他躺在床上脸红得更甚了。

  她摸摸他的头:“好像挺烫的啊。”

  他挤出笑:“没事。”

  “我觉得还是去医院吧,真的。”药止不了,那就还是去打针,听医生的更安心。

  “景景,我们已经没有钱了,能拿去换钱的也差不多了,那你是想退出这个真人秀吗?”

  舒景望着窗外白花花的阳光:“说实话,我是不太想退出。”

  “那就是了,我没事的,你也知道这个地方赚钱不容易,还再借不能及时还上的话,那就意味着只能退出。”他不舍得退出,他想在这里和舒景一起,可以把外面各种烦忧的事给忘了。

  在这里真的好开心,好放心,就这样守着舒景,心里无比的踏实。

  “那你先睡一会,饿了没有,中伟哥在做饭,我去给你拿点饭上来吃。”

  “不饿。”他轻声地说:“你别看我了,我现在挺丑的,你下去吃饭吧,你也忙了一上午了。”

  “不丑呢。不就是跟猪头一样,我跟你说啊,以前我拍戏的时候,要演一个麻风病人,那才叫恐怖呢,脸上化妆弄得坑坑洼洼,还要很恶心的那种溃烂状态,我看着镜子我都觉得惨不忍睹的,比起你现在来,也不知要难看多少倍呢。”

  “这样的角色,你也演吗?”他有些心疼。

  她笑笑:“怕什么啊,又不是真的,我还演过更吓人的呢,拍个鬼片,半夜三更的在停尸间,那可真的是太平间啊,我旁边可以见到的,还是真的死人呢,拍摄的都挺怕的。”

  “舒景。”

  “其实我也有点怕,但想想那丰厚的报酬,我的胆子就肥了,不过明明就一分钟左右的戏,很快就能过了,但是那摄影师怕得手一直抖,搞得足足拍了半个多小时。”

  “舒景,不要说了。”他心疼她:“以后我不要上你去拍这些,受这些罪了。”

  她却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啊,我不觉得受罪啊,演死人很多人忌讳,所以这样的角色会多点钱,很容易赚的啊。”

  “反正我说了,不允许你去演这些,你不心疼你自已,我心疼。”他一吼。

  舒景张口结舌了,鼻头微微一酸:“丫的你干嘛要这么说,搞得我自已都想哭了。”

  她真没有想过自已心不心酸,他干嘛要替她心疼啊。

  她出了门,泪都滑下来了。

  这可恨的燕云西,好女有泪有轻弹啊,居然说得让她想哭,要是让广大观众看到,她女汉子的形象就没有了。

  红着眼去洗碗,肖棣问她:“你干嘛哭了,是不是燕总骂你了,没事,燕总现在病了,心情自然不好的,你要知道他不容易啊。”

  “不是呢,他不敢骂我,他就吼我。”

  肖棣一怔:“他吼你你居然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可是个母老虎。”

  “闭嘴。”她一凶他:“不许这么说我,下午别想我给你扶梯子了。”

  吃饭的时候朱文诺很担忧地望着吊脚楼:“云西哥哥也不知怎么样了,我都好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听到他说话的,会不会有人对他下毒手啊,听说今儿个上午,还有人把小哑巴的猪给毒死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啊。”舒景瞥了她一眼。

  她冷哼一声,后然扬声就叫:“云西哥哥,云西哥哥,你还好吗?”

  “闭嘴,别打忧他睡觉,他够不舒服的了。”舒景不悦地瞪着朱文诺。

  “我又没怎的,你凶什么凶,真是的。”朱文诺欺软怕恶,不敢跟舒景正面来,她可也听说了,今天舒景还气呼呼地要去找村里的泼妇干架呢,但是没打成。

  她下不了台,便又转了个话题问:“肖棣,那新来的是什么时候上山啊?”

  “不知道,大概傍晚吧。”肖棣认真地算着时间:“我们那时候是一早就出发,坐飞机,然后是汽车,然后是走路,到山上都晚上了,我估莫着新来的,再快也是这么个时间吧。”

  “我跟你们说,我们要团结,而且我知道肯这是个女的,还是花了钱走后门的,我们大家一块儿别理她,排挤她,让她觉得没意思,大家齐心合力一块儿,下一个就把她给挤出去。”

  还真是无聊的话题,舒景也不想参与,上去看看燕云西,睡得正香呢。

  她在小桌边放了杯水,然后跟摄影师说:“要是他醒了,你就让他多喝点水。”

  “好,舒小姐。”

  下午还得接着干活呢,这扯电线装灯的事,也是算工钱的,还可以,一天起码有四十块钱,朱文诺也很愿意干。

  夕阳满天飞的时候,终于整个村子一百多户人家都装上电了,从那朵叔公叔婆家里过的时候,舒景听到里面有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