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帝无殇都能感觉到那发自内心的紧张和期盼。

“暗六奉命去监视凌剑，不但听到了他审讯裴展的全过程，后来还听到了他和真正凌天之间的对话。”

说罢，飞羽将暗六听到的关于今晚发生在凌剑身上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什么？”帝无殇直接站了起来，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鬼魂不进幽冥界，怎么可能自己跑出来？”帝无殇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主上，这个属下方才专门去查看了民间典籍，您看，就是这些。”

说罢，飞羽将民间那些鬼怪陆离的书一股脑地放在了帝无殇面前。

“主上别忘了，这里是外围大陆，而幽冥界吸收的，全是圣级以上的强者。这些外围大陆的人死了以后要么是去投胎，要么是等着灰飞烟灭。

凌天就是属于不愿意去投胎的那类灵体。她用了一种方法让凌剑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可是因为她灵体太弱，暗六却听不到。

不过凌剑的话暗六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虽然看不到凌天，但却可以从凌剑的话语中判断出他们的说话内容。

凌天是真的死了，变成了鬼魂，而且最迟明天就必须去投胎，否则她将彻底的灰飞烟灭。”

帝无殇听着听着，唇角慢慢展露出了一抹风华绝代的浅笑。

“不过属下觉得凌剑的反应很奇怪啊。为什么在他知道小梧桐占据了凌天的身体后，会对此事漠不关心呢？如果他真的只在意有凌天这么个人的话，那捏着凌天这么个傀儡，怎么也比捏着小梧桐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黑火药强吧？”

“你才是黑火药！”

看着自家主子不高兴的神色，飞羽立刻扬起一个贱贱的笑容：“是，属下才是黑火药。”

帝无殇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以凌剑堂堂灵圣之尊，会在意那区区八万凌家军？这八万人的实力，够塞他牙缝？”

“……也是啊！”飞羽赶紧点头：“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小梧桐身上应该还有别的秘密，而凌剑应该是知道小梧桐身上的秘密的？”

“应是如此，否则便无法解释为何他不但不帮助凌天，反而还要下那道遣散道士的命令。他的做法，并非中庸，而是非常爱憎分明地站在了小梧桐那边，抛弃了原本的那个凌天。”

“所以……”

“所以继续让暗六跟踪凌剑。他的身份不简单，小梧桐的身份也不简单。双管齐下，总能挖出点什么来。”

看着主子眼中溢出的宠溺和期盼，飞羽也很为主子高兴，忍不住赞叹道：

“给您命盘的那位大能果然厉害，他竟然将小梧桐出现的时间计算得那么精准。难怪我们来到墨国之后命盘就不动了，搞了半天，那时候小梧桐都还没有出现啊！直到昨晚小梧桐出现了，那命盘才又再度开启。真是太神奇了。”

帝无殇眉目间也是满含笑意。

回想着那副可爱水灵的长相，回味着那具柔软娇弱的身躯，帝无殇感觉自己浑身都舒畅了起来，整颗心都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