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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他也没有避开我直视他的视线,而是很自然地回了一个笑。

  我心里被他这双雾灰色的眼睛搞的一团乱麻,这双眼睛真是在我的梦和现实里纠缠不散,于是在这样的思想挣扎下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防备。

  我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才又开了一条门缝,问:“你找谁?”

  他的表情有些惊讶,肯定是被我的行为惊到了,这时伊万杰琳和高程南从楼上下来了,她问:“是有人来了吗?”

  我说是的,她过来之后我才敢把门打开,不过伊万杰琳看见来人之后眉头却皱了一下。

  伊万杰琳:“芬恩?你来什么事?”

  叫芬恩的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目光绕了房子一周,我能注意到他看了后面的高程南好几秒。

  他现在才嗯了一声,说:“卡门找你。”

  伊万杰琳:“……知道了,我晚点过去。”

  他走了之后,我问她这是谁,她说是镇上的人,晚上有朋友叫她过去吃饭,我便说我们自己做饭吃就可以了,伊万杰琳从后院仓库取来一些蔬菜和肉,我们晚上就自己做饭吃。

  罗霖霖说:“尝一下我的手艺吧,我特地跟我妈学了几道菜,做红烧肉正好。”

  我们简单做了几个小菜,我粥熬多了些大家一起吃,一直到很晚都不见伊万杰琳回来。

  我:“高总,你是真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高程南:“怎么了,她不好吗?单身漂亮姑娘谁不喜欢,而且正好还是我爱的菜,多难得啊魏哥,你居然不助攻?”

  听我们两个男的在讨论撩妹罗霖霖说了句去睡了就走了。

  我和他也回房间去,我说:“还是先多了解人家一点吧,你这么猴急也不怕吓到人家。”

  我下午洗过澡了天气太冷就不再洗了,我开着房门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忽然听见窗外有狗的叫声,我走过去看了下,是今天看到的那只杜宾在院子外面来回走着,我正看的入迷忽然窗户就被打开了,我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人就从外面翻了进来。

  我:“挖槽?!!”

  我直接喊了出来,我扭头去想喊高程南,才想起他现在在一楼洗澡,这声有贼啊还没叫出来,那个人直接贴到我跟前捂住我的嘴,说:“嘘,别喊。”

  我从身形和衣服认出了是今天来这里的那个叫芬恩的男人,但是我更惊讶的还是别的。

  我一把扯开他的手,说:“你,你会说中文?!!”

  他低头看着我,把帽子摘下来,用手顺了一下黑色的头发,一直压着的刘海有些微卷。

  他说:“我是中国人为什么不会说中文?”

  我:“你,你还是中国人?!”

  他:“看着不像?”

  我:“你说呢。”

  我还真没想到他是中国人,除开雾灰色的眼睛,这个人的五官和身形都像北欧人,这下我只能强迫自己接受他可能和曹释彬差不多是华裔吧。

  等下!我现在不是思考他是不是中国人的问题啊!

  我又退开了几步,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家吧,你擅闯民宅是违法的!”

  他听了我说的话,强行压住笑,说:“不是我家我就不能来了吗?”

  糟了,和贼是说不清道理的,于是我直接转身就跑,但是立马被身后的人轻易地一手拉了回来,他把我拉近身前,我的背直接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是温热的,没有外面风吹过的冰冷的感觉。

  他说:“为什么看见我就跑?我又不是坏人。”

  妈呀你哪里看着不是坏人?!

  我:“你自己思考一下你说的话是不是有问题。”

  他好像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说的话,然后才说:“是不是那个女人说了我什么坏话。”

  那个女人?

  伊万杰琳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啧了一声,嘟囔了一句:“……那个老巫婆。”

  没试过被陌生的异性这样亲密地接触我开始有些抗拒,他可能觉得我被他弄的不舒服了,就放开了我。

  我揉着自己被他刚才用力扯过去的胳膊,思考着要怎么逃。

  他没有在意我的回避,而是一直目不斜视地看着我的脸,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爸爸。”

  ……

  他皱了下眉,“这是什么名字?”

  我的直觉告诉我虽然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很可疑,但是他确实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我双手交叉,说:“你听不明白说明你的普通话还不过关。”

  他嘟了一下嘴,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动作稍微让我有点走神,他走到桌子旁边指了下我的包,说:“这里面有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立刻就想到了那朵玫瑰花,我走过去打开包,以为现在这花应该瘪了,但是没想到它还是开的很茂盛。

  他把花拿了过去,拿在手上转着。

  我想了想,主动跟他说:“是在法国的时候一个骑着马车的陌生人给我的。”

  他嗯了一声,然后说:“嗯我知道,应该是卡门给你的。”

  对于又冒出来的新名字我还没表达我的疑问,他就当着我的面对着这朵盛开的玫瑰吹了一下,就像变魔术一样,花在瞬间就枯萎了。

  我:“这?!”

  他微笑着说:“你要是喜欢玫瑰花我以后多送你一点。”

  我:“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喜欢了,谢谢。”

  这时窗外又传来了几声狗吠,他听了对我说:“我要走了。”

  我看着窗外那只守在院子外面的杜宾,对他说:“是你的狗?”

  他直接大长腿一迈跨上窗台,回头跟我说:“它叫桑蒂,下次带你去和它玩。”说完他就跳了下去,我看着他非常轻松地翻过栅栏,桑蒂跟着他身边,一人一狗就这样走了。

  为什么是带我去和狗玩而不是带狗来和我玩呢?

  在我还在纠结这种神经病问题的时候高程南洗完澡上来了,看见我站在开着的窗户旁,马上说:“魏疼你又烧坏脑子了?!大雪天站那儿吹风,明天你又要躺一天……”

  我被勒令关上窗户滚回床上躺着,但是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这种状态持续到非常夜深我听到伊万杰琳回来的动静,她好像走到我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我已经睡着了,于是又回她的房间睡了,过了一会儿我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风吹着窗户发出了阵阵的响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特别沉,睁开眼睛发现伊万杰琳家的黑猫正窝在我被子上面,它察觉到我醒了并没有跳下床去,而是更加朝我走近了一点。

  黑猫的眼睛是金色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看它不怕我,就伸出手去摸它,它也没有躲开,任由我撸毛,还直接在我枕头边躺下。

  这时有人敲门,是高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