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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冬眠的女人也一样可怕(1 / 2)





  “还不错!”秦道非说。

  方晴折身看了地牢一眼,淡声说:“那,你恭喜我吧!”

  “恭喜!”秦道非说完,方晴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说,“听他承认的时候,我其实一点都不难过,我甚至觉得,我终于解脱了。”

  “你等的那句话,等到了,现在你就该往前面看,前面有人在等着你。”秦道非说完,率先走了。

  没多久,玲珑来了。

  “你不是说冬天谁也别想喊你出门么?”方晴看着玲珑温柔的笑。

  玲珑蹙眉,谨慎的看了看旁边,然后神秘兮兮的说:“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是害怕跟秦老夫人打交道。”

  “为什么?”方晴笑。

  玲珑瘪嘴:“老子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半年内查到凶手,离开逍遥庄,可现在半年都过去很久了,我却还在逍遥庄,脸上挂不住啊?”

  “你居然觉得脸上挂不住?我一直都没见你脸上有什么东西呀?”方晴毫不留情的吐槽玲珑。

  玲珑颤抖着手指指着方晴说:“女人,你这是要吵架啊?”

  “不不不,我没这个心情跟你吵架,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秦庄主,我要收拾行囊,回家过年去了!”方晴还是笑着,可玲珑知道,她就是这样的女人,笑与伤都藏在她娇弱的外表下。

  哎!

  玲珑走过来蹭方晴:“你还会回来么?”

  “会啊,我答应秦道非要保护你安全,我就回去看一眼,看我爹他们预备把慕容笑怎么办?”方晴抬眼看着雪花,柔声说,“现在的江南,还没下雪呢?”

  “那你快去快回……要不,我跟你下江南吧?”玲珑说。

  方晴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的,我是方家唯一的女儿,我若是死了,我叔叔伯伯还有我爹爹都得气死,或许来年我来的时候,能给你把慕容笑带来,你从他身上也赚了不少银子,相信你不会不喜欢他。”

  “哎呀,你这人说什么呢,我哪里从他身上赚银子了,我是个好人!好人!”玲珑强调她是好人的事实。

  方晴笑了笑说:“对啊,你就是个好人,我一直都知道的。”

  “你这人,就是喜欢说大实话。”玲珑笑得不怀好意。

  方晴笑说:“我去收拾行李,明天我就要出发了,你不要来送我,我很快就回来的。”

  “嗯嗯,我不送你,到时候你来了,我接你!”玲珑笑着说。

  方晴也笑,然后说:“好了,我去收拾行李去了。”

  方晴走后,玲珑一个人站在雪地里面,笑得好不凄凉。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现在的玲珑,真是一点都受不住离别,即便知道她是奔着幸福去的,可是想着她那落寞的样子,玲珑忍不住就心疼。

  翌日一大早,方晴便走了。

  秦道非给她备好了马车和随从,却并未出来送行。

  这样,方晴反而轻松了许多。

  这日中午,玲珑没人可玩,便将艾菲叫下来,让她陪着玲珑下棋,下了没几下,玲珑就推翻棋盘说:“我们还是去玩谭小妾吧,真是一点都没兴趣。”

  “人家最近这么消停,你好意思去玩?”艾菲冷声说。

  玲珑蹙眉,“说起来也是,她这段时间真是消停得让人觉得恐慌。”

  “这是不是人家说的,暴风雨前的平静?”艾菲调侃玲珑。

  玲珑呲牙:“那倒是好了,老子要是能一次弄死她,倒也干净了。”

  “秦老夫人似乎一直很想找机会把你赶走,你这样赖在人家,真的好么?”艾菲讽刺玲珑。

  玲珑郁闷的低头:“我知道她一直想赶我走,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不是不能走么?”

  “你觉得,将谭小妾弄死之后,你就能走得了么?”艾菲薄凉的问。

  玲珑炸毛的站起来,激动的说:“我要想走,没什么是走不了的。”

  “是么,那我倒是真希望你能走得了!”艾菲知道,玲珑的心,其实未必没有回暖,只是她不愿承认而已。

  而秦道非,他那么执着,认定了要玲珑一辈子,被那样的男人盯上,玲珑能走才奇怪!

  “你会帮我的对么?”玲珑说。

  艾菲翻白眼,“你问问自己想走么?”

  “我想走啊,他现在对我的好,我虽然无法解释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因为爱情!”玲珑笃定的说。

  艾菲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玲珑。

  玲珑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便气狠狠的说:“女人,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真的想走的。”

  “凤玲珑,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真的想走么?”艾菲说完,便上房梁去了。

  玲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正要辩驳,却看见房门被人推开,玲珑连忙闭嘴。

  这时,却见夏荷嬷嬷冒着风雪推开房门,而后秦王香域走进门,夏荷嬷嬷替她解开沾了雪沫的大裘,然后躬身让她先进门。

  秦王香域进门后,夏荷嬷嬷才关上房门,将大裘挂在衣架上。

  “呵呵,老夫人这么勤快?冒着风雪都要来看我?”玲珑的没脸没皮,让秦王香域很是不喜欢。

  她冷幽幽的看着玲珑,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你只要查出陷害你的凶手就走,后来你说谭惜音背后有人,说要继续查,我都忍了,可凤玲珑,你查了么?”

  “我一直在查啊?”玲珑理直气壮的说。

  哼!

  秦王香域冷哼:“我可没见你查,我倒是看到你教唆我儿子四处游玩,不务正业。”

  “老夫人想让我走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我食言了,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便说我一顿,骂我一顿吧,但是谭惜音没死之前,我是不会罢手的。”玲珑幽冷的说。

  看着玲珑那肃杀的样子,秦王香域忽然有些害怕,那种害怕,让她不管不顾的冲口而出,“那是不是对付完谭惜音,就轮到我了?”

  玲珑有些错愕,那些被折磨的片段不断在她脑子里面闪现,她惨然的笑了笑说:“你应该庆幸,你是他的娘。”

  “所以,你还爱他么?”秦王香域战战兢兢的问。

  这句话,似乎没有人如此直白的质问过玲珑。

  玲珑低下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看着秦王香域,幽幽的说:“我爱他,但是我们之间,已经在没有任何可能,这点不用你提醒,我自己心里就很清楚,我会走的,我们两个之间,再也跨不过去了。”

  “我要你以你父亲的名誉起誓!”秦王香域激动的站起来,冷冷的注视玲珑。

  听了秦王香域的话,玲珑只愣愣的看着她,竟没有丝毫表态。

  夏荷轻扯了一下秦王香域的衣袖,可秦王香域却冷冷的甩开她,指着玲珑问:“你敢么?”

  “她敢不敢,都随她心意,你凭什么要求她?”艾菲看不下去了,从房梁上飞身下来,拔剑架在秦王香域的脖子上。

  秦王香域颤抖着看向玲珑:“你在身边藏着杀手?”

  “秦道非他知道!”玲珑解释。

  “凤玲珑,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就是要回来毁掉我儿子的!”秦王香域忽然发了疯似的朝玲珑扑过来。

  艾菲见她发难,连忙将剑撤回去,但是人已经欺身上来,掐住秦王香域的脖子。

  “老妖婆,你那么激动的要玲珑发誓,是不是因为当年,秦道非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将玲珑送进监狱?你害怕玲珑发现后,再也不会离开,才逼着玲珑,让她以后没有回头路?”

  艾菲的话,让玲珑脊背发冷。

  也让秦王香域大惊失色!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秦王香域怒吼着。

  艾菲冷笑着松开手,狠狠将秦王香域推倒在地上,“玲珑由不得你来欺负,你最好仔细你的命!”

  “大小姐,我们走吧?”夏荷拉着秦王香域离开。

  两人连披风都没顾得上拿,走到门口,秦王香域狠狠的甩了夏荷一耳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刚才差点就让她们发现当年事情的真相了?”

  “大小姐,您这样对少爷不公平,他喜欢凤玲珑,凤玲珑既然有留下来的打算,你为何要逼着她走,若是她真的走了,少爷也会跟着走的!”夏荷捂着脸,却没有哭,她坚定的看着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怒吼:“你一个狗奴才,你懂什么?”

  “老夫人,我是狗奴才没错,但是我看着少爷长大,我知道他的脾气,您这样逼凤玲珑,其实就是在逼他离开。”夏荷端正的跪在地上,尽一个做奴才的本分。

  秦王香域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夏荷,“既然你喜欢跪,那就在这里跪到天亮!”

  言落,秦王香域朝松柏居走去。

  她连看都没有看夏荷一眼。

  夏荷跪在雪地上,那如幽幻的眸子里,全是一片如死灰的冷漠。

  秦王香域她们离开后,玲珑愣愣的看着艾菲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看她的神情猜出来的,我就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艾菲冷声说完,便飞身上了房梁。

  玲珑一个人坐在那里,百味杂陈。

  一个时辰后,秦道非回到逍遥庄。

  他一进门,疾风便走出来禀告:“庄主,今日老夫人去了大夫人房里,也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老夫人出来后,对夏荷嬷嬷又打又罚,现在夏荷嬷嬷还跪在雪地里面,已经一个时辰了。”

  “去请大夫过来!”秦道非说完,便起身朝正房走去。

  秦道非去到的时候,夏荷果然还跪在雪地里面,因为寒冷,她的嘴唇已经冻到发紫,身上也积了厚厚的雪,可她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跪着。

  秦道非从小厮手里接过雨伞,一步步走到夏荷嬷嬷的身后。

  感觉有雨伞挡住雪花,夏荷抬眼看了一眼,就看到秦道非眉眼如画的睥睨着她。

  夏荷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她动了动嘴皮,却因为寒冷而说不出话来。

  “起来!”秦道非抓着夏荷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夏荷受不住,踉跄了两下,却坚定的摇头,表示自己还要跪下去。

  “逍遥庄我最大,我没让你跪,谁也没权利让你跪,起来!”秦道非抓着夏荷的手臂,对小厮说:“送夏荷嬷嬷回房间。”

  “庄主,要是老夫人怪罪可如何是好?”小厮问。

  秦道非淡声说:“你让她来找我,我同她理论便是。”

  小厮们见秦道非不悦耳,连忙躬身退下。

  秦道非这才推开房门走进去。

  他一进门,风雪也跟着进门了。秦道非站在门口抖落了一身的风雪,还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朝里屋走去。

  玲珑捧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秦道非进门的时候,她居然毫无察觉。

  秦道非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许久没有反应,这才清了清嗓子,“嗯,你傻了?”

  “我死了!”玲珑翻着白眼,不耐烦的说。

  秦道非淡淡的睨了玲珑一眼,淡声问:“母亲来过了?”

  “嗯,气的衣服都没拿呢,夏荷嬷嬷在外面跪了这么久,你不会没看到吧?”玲珑笑得尤其讽刺。

  秦道非不喜欢看她这样疏离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将玲珑的肩膀板正,让她看着自己。

  玲珑思忖了一下说:“秦道非,我想回家了。”

  “这不是你家么?”秦道非的语气当即冷了下来。

  “我想回凤家去看看,虽然我不知道现在那里是谁的家,也不知家里的东西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可我就是想去看看!”玲珑倔强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说:“那里已经不是你家,你进不去!”

  “可是,我就是很想去看看!”玲珑倔强的重复,“哪怕让我去青云善堂都可以。”

  “因为母亲赶你走?”除了这个,秦道非想不到别的。

  玲珑冷笑,“那倒不至于,她赶我走我就要走。”

  “可是,你一开始就告诉她,你会离开,不是么,所以你回来只是为了向谭惜音寻仇,等她伏法了,你也就走了是么?”秦道非的语气有些颤抖。

  他将玲珑紧紧的搂在怀中,用那种想要将她嵌入怀里的力道,狠狠的抱着玲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到以前?”

  “以前是什么?”玲珑冷笑着,却没有推开他。

  秦道非愣住,“玲珑,我不会在让你走的,就算是碧落黄泉,上天下海,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除非你让我去死,否则你就别想离开我。”

  “哎呀,你这个人说那么正经干嘛,好吓人的。我不过就是想我家凤老头了,你至于么?”玲珑动手推秦道非。

  秦道非不许玲珑逃走,他狠狠的抱住玲珑,柔声说:“你想爹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看他。”

  “我想他,但是项王不死,我没脸去见他,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我饿了,我要去找画儿,画儿画儿画儿!”玲珑不管不顾的挣脱秦道非,跟被狗撵了似的逃出房间。

  秦道非看着自己冷冷清清的怀抱,无奈的勾唇,“你追着我跑了七年,余生让我追着你跑吧?”

  言落,秦道非起身,拿着秦王香域的披风,朝松柏居走去。

  玲珑一股脑钻进画儿的房间,却看见画儿的桌案上放着一件火红的狐裘,那纯正的色泽,一看就是上好的狐狸毛做成的。

  “哟,这么好看的披风,是哪个小哥哥送你的?”玲珑调侃画儿。

  画儿哀嚎:“小姐,我干了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怎么办?”

  “你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玲珑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画儿便期期艾艾将自己给唐力送衣服鞋袜的事情告诉了玲珑,玲珑听后笑得前俯后仰,“你被疾风他们两口子算计了。”

  “谁跟她是两口子?”

  “凤玲珑,你活腻味了是么?”

  疾风与艾菲两人从不同的方向朝玲珑丢雪球。

  玲珑委屈巴巴的指天骂地,“你们这对狗男女,难道不是你们错误的宣扬唐力要被冻死了,画儿才乱了分寸,给唐力送衣服去的么?”

  虽然,他们干得很漂亮,但是架不住画儿脸皮薄呀,玲珑要是不给她找个台阶下,指不定就羞愧欲死了。

  这倒霉孩子!

  “哼,女人!”艾菲跟玲珑相处两年,对玲珑的心思早已了若指掌。

  疾风却是不理解玲珑,他指着画儿说:“那人家力哥还送了发簪呢,那可是定情之物,这也算给画儿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