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要有妹妹就好了(1 / 2)
六月下旬的星期天。在清爽的蓝天——望无际的假日早晨。
慧辉在自己房里,高举著一条白色小裤裤。
仰躺在床上,双手举著一条女用内裤的高中男生。
这景象不管怎么看都很不对劲,但本人却是再正经不过了。
「这条小裤裤,到底会是谁的东西啊……」
前几天慧辉发现,以为有可能是灰姑娘的藤本彩乃,只是个患有恋味癖的女生。
对男生的体味异常执著的彩乃,在楼梯间被慧辉接住时迷上他的气味,接下来一逮到机会就接近慧辉,享受他散发出的体味。
「藤本同学虽然乍看可爱,但还真是变态到很夸张的境界啊。」
当初以为彩乃是情书寄件人的淡淡期待,早已荡然无存。
而这下子,局外人是灰姑娘的可能性几乎归零。
「所以那个灰姑娘,果然是书法社的某人吗……?」
有书法天分又爱恶作剧的学姊朱鹭原纱雪。
笑容既纯真又开朗,有如天使的学妹古贺唯花。
看似冷淡却心地善良的傲娇同班同学南条真绪。
但,她们都是群变态女孩。
她们有的想当慧辉的宠物,有的想要慧辉当自己的奴隶。慧辉虽然深受各方喜爱,但若要问这些好感究竟是不是恋爱情愫,答案恐怕没人知晓。
「唔嗯……真是愈搞愈糊涂了。」
款式可爱的小裤裤没有任何花样,整件都是纯白色的。
当初以为穿这纯白内裤的灰姑娘一定也是个清纯女孩,但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份期待恐怕也无法指望了。
「……不过啊,其实她们都有自己可爱的地方啊。」
尽管晓得她们是变态,但时而展露的笑容,还是会让慧辉怦然心动。
只要能无视变态的那部分,她们倒也是无可挑剔的迷人女孩。
「……只要可爱的话,就算是变态,我也能喜欢上她们吗?」
面对脱口而出的疑问,他也没有答案。
这其实等于是在问自己『有办法接受这些变态女孩吗?』。
若她们当中有谁是灰姑娘,自己到时会如何回应?即使到了现在,慧辉依然没有结论。
「……去洗个脸醒醒脑好了。」
慧辉把灰姑娘的小裤裤锁进秘密的藏匿点,接著离开房间。
他以T恤与短裤这身刚睡醒的休闲穿著来到一楼,打开盥洗室兼更衣室的门。
「……咦?」
愣愣的一声,从盥洗室里捷足先登的客人嘴里吐出。
看来她刚洗完澡,肩膀上摇曳的卷发依然带著湿气。
她虽然穿著内裤,但此刻正要拿起胸罩戴上,两颗不算小的胸部呈现一丝不挂的状态。
苗条肩膀、可爱的肚脐、白皙眩目的腿,全都化为开放世界。
无可挑剔的女孩裸体就在眼前。
「……那个,哥哥?」
瑞叶虽然不慌不忙,手倒是稳稳地遮著胸前。
脸上带一抹红晕的妹妹,对呆然而立的哥哥投以抗议的视线。
「就算是兄妹,这样还是很难为情的喔?」
「你说得对!真的很抱歉!」
全力垂头道歉完,他以竭尽所能的速度将门关上。
「呼……吓我一跳。」
两人住在同个屋檐下已经不知道有几年了,也不只一次发生意外,例如不小心撞见对方更衣,或是打开使用中的厕所门。
慧辉平时总会当心,所以自从升上高中后,就不曾发生过这类意外,偏偏今天因为想著事情,不小心分神大意。
不然平常的他一定不会忘记,爱乾净的瑞叶有洗晨澡的习惯。
「……想不到瑞叶也是那种身材深藏不露的人啊。」
穿上衣服时虽然看不太出来,但她的胸部其实也挺傲人的。
而那粉彩绿的小裤裤,也跟她非常相配。
一想起烙进脑海里的白皙肌肤,让慧辉脸颊又烫了起来。
「……不对啦,我对自己妹妹的裸体心动个什么劲啊!」
慧辉虽然有身为妹控的自知之明,但对妹妹的裸体兴奋可是有违伦理道德的。
身为哥哥,他当然不能对自己妹妹起色心。
虽然想用冷水洗脸,好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妹妹正在使用盥洗室。
慧辉只好等瑞叶更衣完毕。
而大清早哥哥目击妹妹更衣的事件,也为桐生家这个一波三折的假日揭开序幕。
在那之后,换上整齐仪容的瑞叶来到慧辉房间。
在床铺上,兄妹背对著背,看著自己的书。
画面看起来虽然像是同居情侣,但这其实算是这对兄妹间标准的亲情交流。
背靠在慧辉身上,抱膝而坐看著文库本的瑞叶,乍看好像对先前的意外丝毫不以为意,但慧辉发现她今天翻页的间隔比平常还要更久些。
「欸,哥哥。」
「嗯,什么事?」
「哥哥你对粉彩绿的内裤有什么感想吗?」
「我觉得跟你很搭,赏心悦目。」
「谢谢。」
「不客气。」
背对著背的对话,内容不知所云。
但这其实是某种自我解嘲,是让两人重回原本关系的必经过程。为了不让更衣室的尴尬一直持续下去,才会用这样的玩笑话收尾。
「刚刚那样在别人更衣时闯入,对哥哥你也许只是个小意外,但对我来说可是件大事喔!」
「刚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啦,我也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
传来的回答里没有火气,看来她真的原谅慧辉了。
「可是今天真难得耶。我记得哥哥上一次撞见我换衣服,应该是国中时的事了吧。」
「因为我平常都有在留意啊。只是今天刚好在想些事情。」
「哥哥该不会有什么心事吧?要跟妹妹我聊聊吗?」
「不必了,那内容要聊还挺尴尬的。」
「真的不必客气喔!我跟哥哥是一家人不是吗?」
「……不妙,我的妹妹太温柔体贴了,简直就像天使一样。」
真不愧是我最心爱又最自豪的妹妹——慧辉心想。
被变态女孩搞得一团乱的心灵得到疗慰,眼前的妹妹就犹如沙漠里的绿洲。
「瑞叶,要是我说想把女生当宠物养,你会怎么做?」
「会报警吧。」
「那,要是我说想当女生的奴隶呢?」
「会报警。」
「要是我说想闻女生的内裤呢?」
「报警。」
「对嘛,我就说嘛~很好很好,看来有问题的人果然不是我。」
「不不,会问妹妹这种事情,就已经很有问题了吧。」
这的确不是该拿来问妹妹的事情。慧辉心想接下来可得自重些,别问她这种奇怪的问题。
「那瑞叶,要是我说想谈恋爱,你会怎么做?」
「会报警。」
「干嘛这样!?」
「开玩笑的啦。如果哥哥是认真的,我当然会加油祝福。」
「喔、喔喔,谢谢。」
「不客气。就当是哥哥刚刚称赞我内裤的回礼。」
「只要称赞内裤就能换到恋爱祝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设定啦。」
背对背的两兄妹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只有交谈继续下去。
「对了,话说校内女生之间好像流行什么魔咒。」
「魔咒?」
「说是跟喜欢的男生表白时只要穿著粉红内衣裤,成功率就能大幅提升。」
「这我也知道喔。在女生之间还挺有名的。」
「是喔?看来大家都知道吗……」
「倒是,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某个学姊告诉我的。」
「是喔。」
对话到此结束,两人各自专注于自己的书本上。
被太阳晒暖的屋子里,只剩下不时响起的翻页声。
「欸,哥哥。」
「嗯~?」
「偶尔像这样悠哉一下也不错呢。」
「……是啊。」
没有什么比懒洋洋地消磨时间更有福的事了。
而要是身旁有个跟自己契合的人,感觉更好。
因此现在这一刻,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时光。
对最近再三受到打击而心力交痒的慧辉来说,这是疗愈心灵磨耗的宝贵休养时间。
在那之后又过了约两小时,瑞叶阖起书本下了床铺。
「差不多该吃午餐了。哥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只要是瑞叶煮的都好。」
「哥哥,你知道最让主妇为难的就是这句话吗?」
「简单的东西就行了啦,面类什么的。」
「好吧,那就做个义大利面吧。家里还有绞肉,煮成肉酱就能开动了。」
瑞叶欣然哼著歌离开了房间。
日中西三种餐点的烹调技术都颇具水准的瑞叶,是桐生家不可或缺的存在。
「瑞叶将来一定能当个好太太的。」
她爱打扫的个性让家中总是乾乾净净,再加上一手好厨艺,可说是毫无瑕疵。
这个年头要找到像瑞叶这样擅长家事的高中女生,恐怕不容易了。
「好吧,等下吃完午餐后,该找什么事情消磨时间呢——」
要拿家里的电影DVD出来看也行,或者就这样懒到傍晚也好。
慧辉以为不管选哪样,悠闲的时光都能继续下去。
但这样的想法,只持续到一小时后某位访客按响门铃为止。
下午一点过后,用完午餐的桐生兄妹在客厅看电视,门铃就在这时通知他们有访客到来。
慧辉前往玄关应门,开门后却发现站在眼前的是熟悉的黑发美女。
白色的罩衫配上稳重成熟的长裙,就算自称大学生应该也没人会怀疑。穿著便服的她,原来是朱鹭原纱雪。
「午安,慧辉同学。」
「纱雪学姊?你怎么来了?」
「闲著没事就绕过来找你了。这是我最推荐的店里卖的蛋糕,你跟妹妹两人分著吃吧。」
「啊,不好意思,谢谢你的礼物。」
「哼哼,*慧辉同学跟蛋糕同类相残。」(编注:慧辉跟蛋糕的日文读音相似。)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不过,既然你都特地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那么,不好意思打扰了。」
把蛋糕的纸盒交给客厅里的瑞叶后,慧辉带纱雪到自己房间。
「哎呀,想不到你房间收拾得还挺乾净的。」
「因为瑞叶她向来爱好整洁,所以我也尽量保持房间乾净。」
「听起来真不错。所以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就会成为我的狗屋吗?」
「并不会。」
「慧辉同学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又是美女又是波霸大姊姊,这些不都是青春期的男生梦寐以求的吗?」
「你一旦嚷著什么想当宠物,就注定被淘汰出局了好吗?」
纱雪坐在访客用的座垫上,慧辉也隔著桌子坐到另一头。
「所以呢?学姊你今天来有事吗?」
「我想让慧辉同学看看某样东西。」
「让我看东西?」
只见她从包包里拿出带著犬耳的发箍,轻轻戴到头上。
接下来,她又把某条像是尾巴的物体装到腰下。
「怎样?」
「你问我怎样是希望我怎么回答……」
两样东西大概都迎合了发色,让慧辉眼前的学姊,摇身变为带有黑色犬耳跟毛茸茸尾巴的兽耳女。
但慧辉无法理解她在学弟家这身打扮的用意为何,不知不觉地摆出防御动作。
「不用这么提防吧,我又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这身打扮就已经够奇怪了好吗……」
「看起来不可爱吗?」
「……是有某种,让人吃惊的可爱啦。」
「呵呵,我就喜欢像你这样老实的男生。」
实际上,纱雪现在的模样确实很可爱。
由于纱雪本身就深具资质,配上兽耳的破坏力实在非同小可。
那魅力让没打算收她为宠物的慧辉,也想拿出手机把这模样捕捉下来。
「之前的事真抱歉。」
「嗯?之前的事是指?」
「就是志工服务捡垃圾的那一次。当时我不是……对你做了不少事吗?」
「喔喔,这么说来的确是发生了不少事。」
在桥下被兴奋的纱雪东舔西舔的记忆,又在脑海里被唤醒。
「其实我后来有反省过,觉得当时有点过火了。身为宠物却反咬主人,实在是有失体统的行为。」
「先说好,我可不是你的主人啊。」
「然后我虽然自我反省过了,但我觉得慧辉同学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确实是个捣蛋鬼,但这都是因为渴望慧辉同学你的爱。」
「咦咦咦……」
「一旦不得主人关爱就会感到不安,狗就是这样的生物。所以今天,我想请慧辉同学好好地疼爱我。」
「好吧,你的理论我明白了……所以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啊?」
「像对狗一样对待我。」
「不要。」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其实我很不想使出这一招的……」
纱雪从包包里拿出的,是南条真绪的BL本。
那是慧辉与翔马——不对,Cake与翔斗激烈缠绵的重口味同人志。
「要是你不肯照办,我只好把它献给你妹妹了。」
「拜托,只有那个千万不要!」
「那么你应该晓得该怎么做了吧?」
「……好啦,接下来我就把学姊当狗一样对待就是了。」
契约一成立,纱雪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应该随身携带的有害图书,又收回她的包包里。
「可是学姊你要我把你当成狗……实际上又该怎么做啊?」
「慧辉同学没跟狗玩过吗?」
「有啊,我爷爷家就有一条大狗。」
「那你只要拿对它做过的事情对我做就行了。」
「喔,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纱雪学姊,握手!」
「汪!」
一伸出掌心,纱雪也把轻握的拳头摆到上头。
而这样的她不知怎地,笑得幸福洋溢。
虽然对自己做的事情满头问号,但那灿烂的笑容还是让慧辉一阵心动。
「接、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好?」
「我想想……就请你摸摸我的头吧。」
「好吧,那么请学姊过来一下。」
一招手,纱雪乖乖地靠了过来。
一拍拍端坐在隔壁的她的脑袋,一双眼睛也舒服地眯了起来。
「呵呵,这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你喜欢就好了。」
听她要求把自己当成狗的当下,慧辉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这点程度的亲密交流倒还在容许范围内,甚至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慧辉心想,同时继续摸著纱雪的脑袋。
「…………」
而一回神,坐在一旁的纱雪正凝望著他。
双颊嫣红的少女眼里带著某种期待,让慧辉一阵紧张。
「……欸,慧辉同学?」
「什、什么事?」
「你知道吗?家犬最喜欢让主人摸它的肚肚了。」
「…………啥?」
几分钟后,准备就绪的纱雪,人已经躺到床铺上。
仰面朝上的她,罩衫的扣子解开了最底下的三颗,白皙的肚子也因此露了出来。
人家说狗露出肚子代表服从——而眼前纱雪这不设防的模样,的确不是能够轻易示人的。
而这是否也意味著,纱雪就是这么信赖慧辉呢?
一想到这儿,慧辉原本就够烫的脸颊又更加升温。
「欸,快点摸摸看吧?」
「知、知道了……」
于是他坐到纱雪身旁,紧张兮兮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嗯、呵呵……这样我好痒。」
「我想也是。」
「被人摸肚子的感觉真奇怪,比想像中还要难为情呢。」
「那,要到此为止吗?」
「不行。好不容易你愿意把我当狗了,怎么能说停就停。虽然这样又痒又难为情,但又有种安心的感觉。请你继续多摸几下吧。」
「知道了。」
慧辉于是顺应要求继续摸肚子,让她陶醉似地眯起了眼。
身子时而因搔痒而扭动,嘴里泄出的沉闷声听起来更是撩人。
光是摸女生的肚子,就已经感觉得到悖德感,而滑顺的肌肤触感以及女生特有的醉人芬芳,更是让理性面临溃堤。
倒在床上的女生发出炽热吐息的画面,实在有害心灵健康。
「欸,我想我稍微能体会狗的感觉了。」
「什么意思?」
「光是让慧辉同学这样摸摸肚子,心中就有种好满足的感觉。看来狗之所以喜欢让主人抚摸,就是因为能藉此感受主人的关爱吧。」
「意思就是……纱雪学姊你也喜欢这种满足感吗?」
「是啊,就像是来到甜点吃到饱的店里大快朵颐一样。」
「虽然听不太懂这形容,总之我能理解你有多满足了。」
「我想想……要是用慧辉同学你也能理解的方式来表达——应该就像这样吧?」
纱雪伸出双手,主动将慧辉的脑袋搂进自己的双峰。
「——唔咕!?」
同个瞬间,慧辉的脸上洋溢著幸福。
那是柔软到彷佛不属于这世间,最顶级的软垫。
面对异性的柔软以及迷人芬芳,让意识即将溶解。
「慧辉同学对自己最喜欢的胸部有什么感想吗?」
「若要含蓄地形容……实在是太赞了。」
「不错,真是诚实——啊啊,慧辉同学你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呢~」
学弟老实的反应似乎搔到学姊的痒处。只见纱雪开心地踢著脚,把学弟的脑袋抱得更紧了。
而这样一来理所当然地,她傲人的双峰完全淹没了慧辉的脸庞——
「呼嘎!?呼咕咕咕咕喔喔喔!?」
也就像这样子,让他完全无法呼吸。
天堂瞬间化为地狱。
就在慧辉即将被双峰闷死的这一刻——
「哥哥,我端茶来给——」
在绝望的时间点,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回头一想,像妹妹这么贴心的人,不可能没帮客人准备茶水。
她端著饮料跟点心来房间,照理说是预料中事。
目击哥哥把脸埋进女生胸脯里的瑞叶,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子。
「两位请继续吧~」
「等等!?这种察言观色就不必了!」
慧辉把纱雪留在房间,追向自己的妹妹。
之后,在一楼客厅召开了一场紧急家庭会议。
至于议题与内容,当然是有关家中长子违反善良风俗的男女关系。
「竟然让学姊戴上犬耳还压倒在床,想不到原来哥哥你这么变态。」
「冤枉啊!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摸了纱雪学姊的肚子而已!」
「如果真的是摸女生肚子这种癖好,我这妹妹也没办法支持的。」
「啊啊!?想澄清却愈描愈黑了……!」
如此这般,跟正在气头上的瑞叶解释的期间,慧辉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老婆捉奸在床的丈夫』。
之后又过了一阵子,时间已过下午三点,纱雪与慧辉来到家门玄关处。
「今天玩得很开心。」
「被妹妹撞见那种场景,我觉得我都快要折寿了……」
「是吗?刚刚被你妹妹撞见,我反而觉得挺不赖的。」
「我没办法跟学姊你一样,把羞耻转换成快感啦……」
跟瑞叶解释完,终于获释的慧辉疲惫不堪地回到房间不久,纱雪就说她差不多该回家了。
她待的时间约两个小时。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打算久留。
而来到门口送她回家的慧辉,试著问了她某个问题。
「纱雪学姊你……一定非我不可吗?」
知道心仪的学姊是个重度M变态的当时,面对表明想当自己宠物的纱雪,慧辉给了「NO」的回答。
但是到了现在,慧辉依然待在她身边,没跟她划清界线。
根本没打算收她为宠物的自己,真的该继续留在她身旁吗——慧辉偶尔会烦恼起这件事。
「要是学姊想找个能把你当宠物好好疼爱的主人,那么也许有其他更合适的——」
话之所以途中就中断,是因为她的手指。
抵上嘴唇的纤指光是轻碰,就让慧辉心头一震。
「重度M也有重度M的自尊。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心交给不认同的人,也不想被那样的人驾驭。我呀,就是只接受慧辉同学当我的主人。」
话一说完,纱雪又出其不意地舔了下学弟的脸颊。
「纱、纱雪学姊!?」
「做个记号而已。我的饲主候补实在是太受欢迎了,这样才能避免他被其他女生抢走。」
留下引人遐想的一句话与迷人的秋波,她接著背过身子。
「今天谢谢你了,慧辉同学——能得到满满的爱,我真的很满足。」
「这说法一定会到处引发误会的,拜托你别再讲了。」
留下有可能化为街坊流言的危险台词,学姊台风过境似地离开了。
但纱雪回家后才过了五分钟,桐生家的门铃又再次响起。
打开门的慧辉见到的,是太阳般眩目的笑脸。
「午安,慧辉学长。」
「小唯?你怎么来了?」
「闲著没事所以想来看看学长。」
继纱雪之后登门拜访的,是拥有金发碧眼、迷你身躯充满异国风情的古贺唯花。
今天的唯花穿著短裙与米色的开襟毛衣,看起来朝气蓬勃。
「这是唯花烤的点心,请您跟瑞叶学姊一起享用吧。」
「喔,谢谢你啊,还带了东西来。」
接下的纸袋里,装了包装精致的玛德莲蛋糕。
「既然你都来了,就上来坐坐吧。」
「打扰了~」
慧辉把手工点心交给客厅里的瑞叶,带著唯花来到自己房间。
「喔~第一次来慧辉学长的房间呢。」
金发少女一脸新鲜地对著房间张望。
「不过这样看下来,好像没有什么黄色书刊呢。」
「要是摆在看得到的地方,问题可大了。」
「意思就是说,果然是有的吗?」
「呃嗯…………总之随便找个位子坐吧。」
让她坐上访客用的座垫,慧辉也隔著桌子坐到另一头。
而瑞叶就在这时端了茶来,唯花也向她道声谢。
学妹喝著热茶,慧辉则是观察著这样的她。
其实先前纱雪来时他就觉得,有女生来自己房间还真是教人紧张兮兮。
除非是有某种程度的好感或信赖,否则女生是不会轻易到男生家里的。对青春期的男生来说,可爱女生登门做客,可是挺教人开心的事。
但,这些都是指来访的女生是正常人的情况下。
而眼前的古贺唯花说得客气点,并不是个正常人。
会把自己的现脱小裤裤塞到男生的嘴里——她并非正常人的程度,差不多就是这样。
由于才刚经过纱雪的前例,慧辉会戒慎提防,说起来也是无可厚非。
「所以,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开门见山地说,唯花今天是来调教慧辉学长的。」
「是喔,调教…………调教!?」
「唯花最近觉得学长对唯花的态度实在是不像样,好比说唯花当兔女郎那时,竟然擅自拍照,后来甚至还袭胸。唯花觉得关于这方面必须好好再教育一下,让学长重拾身为唯花奴隶的自觉。」
「等等,可是我又不是奴隶,突然说什么调教、再教育的根本莫名其妙吧。」
「慧辉学长您放心,那调教其实是非常软性的,顶多让学长您有些害羞而已。」
「会感到害羞具体来说……是怎样的事情啊?」
「说穿了……就是这个!」
她从纸袋里拿出的,是一套兔女郎的服装。
发箍式的兔耳以及网袜,该有的全都在里头。
可是不知怎地,这套服装看起来不太对劲。
之前唯花在社办穿过兔女郎装,但这件尺寸好像比当时的还要大个一两圈……?
「呃……意思是小唯你要在这里扮兔女郎吗?」
「学长您在说什么?这套服装是给您穿的喔!」
「咦……」
「这是一个由学长穿上兔女郎装,让唯花尽情欣赏娇羞样的游戏。」
「你、你说笑的吧?」
「当然不是在说笑。唯花可是超认真的。」
颤抖的抗议声被笑脸驳回,让慧辉这下领悟到——她不是闹著玩的,而是真的要让我扮成兔女郎。
「让男人穿兔女郎装有没有搞错啊!?这样对谁都没好处吧!?」
「要是不肯乖乖听话,坏小孩就得接受处罚喔!」
「处罚?」
「唯花会拿这本书给瑞叶学姊看。」
「这、这东西不是——!?」
真绪老师的BL之作,本日第二次登场。
那是书法社的女孩人手一本,拿来威胁慧辉具有神效的万恶之书。
拿著封面释放腐臭的薄本,金发碧眼的小恶魔露出邪恶的微笑。
「那么,慧辉学长?您觉得呢?」
「呜……」
「两样挑一个吧。看是要当兔女郎,还是要让瑞叶学姊看看这本糟糕的BL本。」
「这是什么终极二选一……」
【A、戴上兔耳、穿上服装,化身为兔宝宝。】
【B、让妹妹看看以自己为蓝本的BL漫画。】
不管哪个选项,都是前途黑暗。
当然,他不会想穿兔女郎装。
那么丢脸的事,他可不想跟著体验。
但要是被妹妹看见以自己为蓝本的BL漫画,这种事一样教人受不了。
那可是跟慧辉长得一样的男子,因为被长得像翔马的帅哥开发菊花而愉悦娇喘的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