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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人都对我意图不轨第63节(1 / 2)





  绯羽被白泽带大,虽不至于说很精通音律,指点她一点问题没有。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绯羽不断用手指曲着揉搓额角,很后悔接下这个差事。学生差,再加上短笛的眩晕作用,简直抓狂。但即便没有令人眩晕的作用,阿璃吹出来的声音也刺耳的令人暴躁。

  不消一会儿,绯羽就觉得头晕恶心,他勉强扶了扶床柱,“我觉得有点难受。”

  “啊,难受吗?”阿璃忙放下短笛,“是不是还没恢复好,要不你回房间躺躺?”

  绯羽不忍说出他是被她吹难受的,只顺着她的话道:“那我就去躺一下。”

  阿璃立刻道:“那你好好躺,我到食舍给你取饭吃哦。”

  绯羽难受的已经说不出话了,扶着墙缓慢走出去。

  *

  天山的顶峰风雪依旧,混着干冽的松树香气,到处肆虐。

  阿璃用手挡着风雪勉强走到大殿,刚用手拍去浮雪就听里面有人问,“谁?”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如雪,又夹杂着一点泠泠寂寞。

  阿璃脸上微微涌起一点奇怪之色,白泽与天山相连,连一草一木都能察觉,怎么可能不知道谁进入了顶峰?

  她走进去,看到白泽单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案上摆的道侣证。

  在他的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小酒坛,淡淡的微醺醉意弥漫在大殿之中。

  白泽听到声音侧过脸去,瞧见是她很浅地扯了扯唇角,“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师弟的道侣。不去陪他来这儿做什么?”

  觉得他好欺负吗?

  白泽垂了垂眼,伸手将道侣证捏成一团。

  第66章

  白泽头顶的小花原本三片灰色花瓣、三片白色花瓣, 随着他将道侣证揉成一团,其中一片白花瓣变灰了。

  阿璃心道,就知道会这样, 曾经走在崽崽们最前边的小白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阿璃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小酒坛,数了数有八个。不过古代酒的度数不高, 她也没在意, 走到白泽身旁的蒲团坐下。

  “不要了呀?”她拿起揉成一团的道侣证问。

  白泽垂着眼帘, 似乎有些乏力地支着下巴,“嗯, 不要了。”

  不要了就是她的了, 阿璃忙把道侣证收进手链, 指了一下周围的东西, “这些也不要了吗?不要的话,我也拿走咯?”

  白泽目光又轻又淡地落在她指的东西上,都是江南映画的。她以前给他的时候有多甜蜜,现在收回去就有多可恶。

  白泽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淡淡道:“你是我姑姑吗?”

  阿璃蓦地停下手, 想起白清梅心里忍不住好笑,“拿自己的东西不叫打秋风, 叫合理回收。”

  白泽没有说话,看着她蝗虫一般打劫着他的东西。

  绘着山水的花瓶,那是她专门给他插春天第一束迎春花用的;盘山笔架,那是他读书读得好她特意送给他的;琉璃香包,那是有一年乞巧节她给他的,说在乞巧节还有一个风俗,向喜欢的人表白。

  等她开始扒拉墙上的水囊时, 白泽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扣住她的手腕。

  阿璃回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白泽黑眸沉沉,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从没见过给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去的,你给我都拿出来。”

  阿璃笑,“我问过你才拿的。”

  白泽淡淡问:“我回答你了吗?”

  阿璃愣了一下,还真没有哎。

  白泽抓起她的手腕,去解上面的橘子花手链,“给我拿出来。”

  阿璃忙用手捂着不让他动。

  这么一抢一挣扎,墙上挂着的支撑水囊的木板便不堪重负,“轰”的一声砸落下来。

  阿璃只觉眼前一黑,白泽俯身盖住了她。

  阿璃一时有点懵,但她什么都看不见,白泽好好的把她护在了身下。

  那些水囊单个不重,但是几百个水囊再加上厚重的木质架子,这个重量就有上百斤重。

  噼里啪啦的声音停下,阿璃感觉身上压的重量沉了沉。白泽身体发凉,下巴死气沉沉地抵在她的头顶。她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只能闻到浓重血腥味。

  阿璃嗓音颤颤,“白泽……”

  没有回应。

  周围一片寂静,阿璃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发软了,勉强伸出手去推上面的木架。那么沉,根本推不动。从白泽身上传来血腥味越来越浓,他的身体渐渐有些发软,倾轧在她身上的重量又多了些。

  “白泽。”她嗓音里带出一点哭腔,缩回手去摸他的脸,想探探鼻息。

  “没死。”手被一只温凉的大手握住,拉回来盖在他的心口。掌心立刻被跳动的心脏碰触,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白泽?”阿璃眼中闪着惊喜,“你没事吗?”

  “不太好。”少年低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